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眼神看着两人。
这么明显的隐瞒。
她都有点看不过眼了。
不过……为什么不肯让知道呢?
这个问题在通话挂断的时候有了答案。
城子哥悄悄给她发了一条消息。
【城子哥七岁的时候被警察送回陵江,那个时候耳朵就一直流血,因为吓人,所以老城区很多人都来凑过热闹,听说是被河水冲走的时候,刮到了石头上。】
白梨走到窗户边,底下有一棵被风雪压塌的小柿子树,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那道疤她记挂了很久。
因为很少见有人会伤到那个位置。
而且记忆里,小时候的哥哥自愈能力很好,无论怎么受伤,总是不会留下痕迹,是大院里长得最可爱的小孩。
雾气朦胧间,她握紧了手。
是因为救她。
才会有那道疤。
那道疤就是方野苦难的开始,至此以后,他身上就多了无数条难以愈合的印子。
听见客厅里有隐隐的脚步声,这时候方野还没有睡。
白梨轻轻打开房间门。
就看见方野坐在客厅里看书。
他曾答应她好好休息几天,这几天他真的在认认真真实现诺言,尽管这个时间也没有打开电脑看那些资料,眉眼间不再有疲惫的神色。
白梨也就一直这样站着看他,准确的说,是耳朵后的那道不明显的疤。
直到男人抬眸看了眼前方的电视机,发现了她的身影。
他修长的指尖掀开一页纸,回头缓慢出声:“傻站着干什么,过来坐?”
四面八方充斥着暖气,白梨刚想抬脚过去,就感觉到了一阵酸麻。
许是站久了腿软。
她默默把脚收回来,蹲在了地上,闷闷着说:“有点麻了……有点过不去了。”
方野淡淡的笑了,合上书站起来,走到她身边蹲下,一双精致含笑的眼睛看着她的腿,“我看看,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白梨目光颤动的看着他,咬咬牙,有一股不知道哪来的勇气。
她伸出双手,低声问了一句:“哥哥,我想抱抱你,想小时候一样。”
还没等方野做出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