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他用唇堵住她接下来的提议。
不要就这么休息,不用为他着想让他休息,他不累,他精神还很好,他又不是七老八十。他好几天没有单独见到她,他很想她,想她的温香软玉,想她的雪肌玉肤,想把她操到高潮连连,想她又哭又笑被他抱紧。
他觉得语言太苍白了,而他此刻只想吻她。
她双手撑在他胸口,原来的打算是将他推开,可在他的热情面前,她的冷静太渺小了,瞬间被吞噬,她被他紧紧按在怀里,仰着脸接受他的深吻。他含住她的上唇,狂热地吮吸着,她微微张开嘴,他的舌头就长驱直入闯进她的口腔攻城略地。这吻太炙热了,几乎将她融化,她觉得不仅仅是嘴唇,全身都被他问得又热又麻又软,她不得不整个人挂在他身上才有片刻喘息的时间。
还。。。。。还在电梯里呢。她在他耳边说,你别这样。
你怕了?他笑,从胸腔发出的笑声让她贴在那的耳朵都有点嗡嗡的。
我没有急色到那个地步。他说,我最擅长的就是等待。
电梯到了,他没有先开门,而是扯着她的手在门口录入了指纹:以后也可以在家里等我。在陶思清愣神的瞬间他打开门,玄关里已经放好了一双崭新的白色缎面的女士拖鞋,旁边是他自己的拖鞋。
进来吧。他站在门口向她伸出手。
客厅的正中放着一颗一人高的枞树,上面零星装饰着几个小小的挂饰,树下放着一个小小的礼盒,让简洁到变态的屋子增添了几分人情味。
她笑了,长舒一口气:还好我也有准备。
她蹲下,打开自己带来的巨大旅行袋,从里面挖出一个系着金色丝带的红色礼盒:圣诞礼物归位。
我能问问是给我的吗?邬亦汶好奇地看着。
嗯,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我肯定喜欢。那我能现在就拆吗?
她站起来捏住他的脸:不能!就几十分钟,等到零点以后。
这样很像妈妈。他亲她一口,跟我来。
这是陶思清第一次来到邬亦汶家的楼上。
这里大概就是这个男人给自己造的巨大乐园。顶天立地的柜子陈列着各种搭建好的限量版乐高玩具,他拉着她走过乐高工作间,又走过一间没有窗户的视听室,最后来到一个有天窗的房间。桌上放着餐具、蜡烛和酒。他拉开窗帘,点燃桌上的蜡烛,又关了灯。
只喝酒?她问他,我只在八点吃了几口三明治,现在有点饿了。
等我一下。他拉开椅子让她坐在面对窗户的位置,又打了音响,十分钟就好。
陶思清没想到楼上居然还有一个厨房,但对于邬亦汶这样的大厨来说有觉得理所应当。
厨房里很快飘来暖暖的食物的香气,陶思清陷在软软的椅子里,有点懒散地想要走神。
邬亦汶从厨房端着碗出来的时候陶思清托着腮,凝神看着窗外,蜡烛的火苗跳动着在她脸上映出忽明忽暗的光。
最快速的晚餐。他放了一只大面碗在她面前。
好香!这是什么?她拿起筷子,从碗里捞起几根面条,不是普通高汤的香气。
Bouillabaise,中文叫马赛鱼汤。算是南法渔民上不得台面的小菜,今天MonsieurSamuel点了这个菜。我突发奇想,做了这个不伦不类中西合壁的汤面。地道的马赛鱼汤其实是配烤脆的面包片或者crouton,但。。。。。。
他没往下说,而是抽了一张餐巾纸帮她擦去唇角的汤汁:就这么好吃?
好吃到没语言。她舔了舔嘴,马赛鱼汤她听说过,但没有专门去马赛吃过,听说是当地渔民用捕上来的杂鱼加上新鲜蔬菜熬的汤,上桌前再煮入新鲜海鲜,上菜时用一米多的狭长大盘摆放汆烫熟的海鲜,鱼汤则配以烤脆的法棍。而这配中式面条的点子确实是独一份。
面是手擀的,三毫米宽,劲道之中透着浓浓的麦香。汤头浓郁,蔬菜用了洋葱番茄胡萝卜西芹和西葫芦,蔬菜的甜中和了海鲜汤的腥,又最大程度激发出了鱼虾的鲜美,因此调味仅用胡椒和盐就够了。陶思清吃完面又喝完了汤,觉得整个人都暖洋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