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天听过,心里极不是个滋味,不想搭理张燕燕,将难受的目光投向萧若云。
深感意外,没想到萧若云也是一脸的迷茫,两眼的不相熟,弄得白玉天觉得自己有点多余,最少当下对这张桌子来说。
世人都说,钱是英雄胆,衣是圣人毛。
对那些不执著于外物的人来说,可能说的有些太过,但对那些爱美的女人来说,男子只要长相英俊,穿着华丽,就能生出几分面善。
萧若云将白玉天看了几眼,有几分相熟,觉得在那儿见过,但又不敢肯定,一个把握不准,温言道:“这位公子,你要是没什么事,就请到其他桌坐吧。”
白玉天听后,心里极为憋屈。
心想,要我保驾护航,连顿早餐都不能坐到一块儿吃,太欺负人了。
为了浇熄心中的怒火,喝完店小二倒的茶水,再倒了一杯,接着喝了起来。
萧若云见白玉天穿着讲究,貌相俊美,又不愿意离开,深怕女儿松动凡心,什么也没说,牵着女儿坐到旁边一桌。
刚等女儿坐了下来,顺手往楼梯口上边一指,对着走过来的店小二道:“小哥,麻烦你一下,帮我交一下把住在楼梯口那厢房的白公子下来吃早餐。”
店小二刚想说话,白玉天将茶杯轻轻地往桌子上一摔,转过脸来,对着萧若云气闷道:“萧夫人,你们母女俩太过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萧若云听过,两个美丽的眼睛生出两道无辜的目光,甩给了白玉天,一脸的不解与疑惑。
店小二一见,就怕他们吵起架来,毕竟是开门做生意的,和气生财。
赶忙将盛着三碗鸡汤面的托盘放在旁边的桌子上,微笑道:“白公子,你消消气,过来坐,有什么话,好好说,好好说。”
一边说着,一边拿好凳子,牵着白玉天坐了过去,生怕白玉天动怒,砸坏他们酒楼的东西。
真要是砸坏了东西,要客人陪,又怕干不过;不要客人陪,又得吃暗亏,甚至还有可能为此丢了工作,失了饭碗。
张燕燕听过白玉天的声音,好生熟悉,好似昨天听过,不禁朝着白玉天多看了两眼。
只见他那一双明亮的眼珠子里,闪烁出缕缕清辉,温润、和暖。
一个接收,心儿好像来了个喜欢,不禁感叹道,竟然是他!
白玉天见过张燕儿那傻乎乎的模样,嘟着小嘴道:“认出来了,好厉害!”嘲笑加讽刺。
张燕燕一个偷笑,羞怯怯地低下了头,再抬头时,只见店小二已把三碗鸡汤面端到了三人的面前。
白玉天将母女俩瞧了一眼,温言道:“下次要是再这样,我就走了,别以为给了我一百两银子,我就活该被你们欺负。”
言语落,赶紧吃起面条来,生怕凉了,少了个味道。
萧若云听过,暖暖一笑,欢言道:“你男子汉大丈夫,生什么气!谁叫你换上这种衣裳,再梳理一下,判若两人,叫谁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欢笑着吃起面条来。
白玉天见母女俩脸色红润,笑容亲和,便也忘记了不愉快,来了个埋头苦干,吃着面条。
都说,伸手不打人脸笑,开口不骂礼篮轻。
人生百态,都在一次次的升幕与谢幕间辗转来回,无休无止。
在不同环境下成长、生活的人,长期累月被生活所浸泡,眼睛看得见的与心里幻想着的美好-自然会不一样,求同存异,至少需要要时间来磨合。
白玉天深知其理,便对萧若云母女俩来了个加以原谅。
毕竟大侠跟乞丐是江湖的两个极端,有着天囊之别。
自己穿着破烂、臭气喧天,一眼看过,就是一个乞丐。
她俩却是大侠的妻子跟女儿,一时怎可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