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还真是。”“果然是张让这狗贼!”盒中内装的正是十常侍之首,张让之人头,也引起了大殿中的低声议论。
随后赵忠趁着群臣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招弄的有些不知所措的机会,讲述了张让的种种丑行。
称其甚至还想要暗杀大将军何进,从而劫持和操控天子,以保证自己的权势。
而赵忠等其余宦官由于不齿张让所为,为了保护天子刘辨,几人趁其不备,眼看就要将张让擒住,谁知其誓死反抗,最后打斗中被砍中要害,这才伏诛。
这当然是赵忠编的,一切不过是他与何进合作的产物,而张让则成了唯一的牺牲品。
群臣虽然不信这样粗糙的谎言,但奈何天子年幼,而大将军何进也一反常态的没有点破赵忠等人。
何进突然的改弦易帜,打了群臣一个措手不及,也让这一场群臣蓄谋已久针对十常侍的朝会,最后草草收尾。
“退朝!”随着宦官一声尖锐的喊声,天子刘辨率先起身离去后,群臣们也纷纷退出大殿。
何进故意留到了最后才走,却没想到依旧有人在等他。
大殿外的台阶下,何进远远就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心中微微一笑,一切倒也还在情理之中。
今天朝会的结果,让何进心中颇为满意,正准备打招呼,那人却率先一拱手“大将军请留步。”
“哦?袁太傅还没走?”何进有些明知故问的说道。
“大将军,今日我等本可将十常侍一举除去,肃清朝堂,不知大将军为何如此?”看着何进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袁隗颇有些没好气地问道。
“袁太傅,既然如今首恶已除,赵忠等人也有心改过,我们又何必赶尽杀绝呢?如今新皇登基,朝堂之上,实不宜多作杀孽啊!”
何进的答案半真半假,袁隗也不会想到何进其实是更防备自己这样的世家。
反而忧心地说道“话虽如此,只是错过此天赐良机,再要诛杀十常侍就更难了,大将军的一时心软,只怕是养虎为患啊!”
“哼!袁太傅此话未免有些严重了,不过是一群没有卵子的阉人,经过这次的事,谅他们也不敢再兴波澜。”何进作出一副昏庸的样子。
“大将军…!哎…”见何进如此做派,袁隗也无话可说,悻悻的向宫外离去……
看着袁隗的背影,何进眯着眼睛,他知道,只怕此刻袁隗心中没少骂自己妇人之仁,无谋匹夫之类的。
不过何进倒是无所谓,反正早晚要和这群世家撕破脸的,于是微笑着向外走去。
“大将军!大将军请留步!”眼看着就要走到宫门口,又有一人大声叫住了何进。
顺着声音望去,何进笑道“原来是建阳(丁原字)兄。”
“大将军,建阳在此等候多时了。”丁原拱手道。
“哦,不知建阳兄何事?”何进问道。
“大将军,丁原能有今日,还要多谢大将军提拔,今日在府中略备薄酒,不知道大将军能否赏脸?”
原来丁原能从并州刺史调任为执金吾,其中少不了何进的推动。
于是,在洛阳安顿好之后,今日就来相请何进,除了感激之外,也是想与其拉拉关系。
要知道此时可还不是群雄割据之时,如今朝堂正统犹在,能在中央任职,自然是比在地方上要更好的。
何况执金吾本身也算颇具实权的朝中大员了,基本相当于是中央戎卫部队的最高指挥官,身负整个京城的安危,位比九卿,真正意义的立足于权力中心。
光武帝都曾有言“仕宦当作执金吾,取妻当得阴丽华。”丁原如此做派也是实属正常。
“哈哈,建阳兄太客气了,既然你诚心相邀,何进就却之不恭了,哈哈!”何进也正好有事想找丁原。
“哈哈,大将军,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