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停在了大将军府的后门外,一身黑袍的赵忠走出车来,早有何府的小厮迎了上去。
“哼!大将军何在?”赵忠现在也是一肚子气,被张让欺负也就算了,到了何府居然就只在后门由一小厮接待,简直太不拿自己当回事。
“大将军在书房等着赵常侍呢,请随我来。”小厮笑着轻声答道。
“书房?不是说赴宴吗?这何屠夫到底搞什么鬼?”赵忠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但开弓没有回头箭,现在就算自己回去也交不了差,于是赵忠只得继续跟了上去。
又过了一排长长的走廊,赵忠来到了何进的书房外,远远就见着书房的门大开着,里面的烛火点的很亮。
小厮示意赵忠自行前去,因为大将军有吩咐,无关的人,不得靠近何进书房。
赵忠无奈,只得探着头走了过去。
“赵常侍来了?请入桌。”主位之上的何进见到黑着脸的赵忠,心中冷笑,示意赵忠入坐。
赵忠看了看面前的案上,倒是放了一壶酒与两碟吃食。
自顾自地倒了杯酒,一饮而尽后,鼻子里一哼,说道“大将军,究竟有何事相邀,赵忠既然来此,大将军又何必故弄玄虚?”
他自知与何进可没有好到可以把酒言欢的地步,于是果断选择开门见山,直接质问何进的意图。
“哼!赵常侍好大的威风,既然如此,那我倒要问问赵常侍,是想死想活了!?”到了自己的府中,还敢如此放肆,何进自不会给他好脸,一拍桌子,冷冷看着他。
“什么?!大将军何意?!”赵忠也是没想到,何进会突然要翻脸。
心中更是悲愤,果然是宴无好宴啊,张让匹夫,你可害惨你赵爷了!
“哼!怎么,你们可以在宫中埋伏,我身为大将军,却杀不得你一个阉人吗?!”何进怒斥。
“大将军何出此言啊,宫中之事,都是张让这狂徒一人所为,赵忠实在无力扭转啊,望大将军明察啊!”果然是没用的阉人,眼看着何进要动真格,赵忠有点慌,本能的就把张让卖了,可说完多少又觉得有点丢脸。
当然,这个时候,他还是觉得小命更重要。
“哦?这么说,赵常侍你是被张让胁迫,本意不愿与本将军为敌罗?”何进眯着眼睛,冷冷说道。
“那是自然,我这样的残缺之人,不过是天子家奴,而大将军您却是天子的亲舅啊,我又怎敢与大将军为敌呢?”赵忠讨好道。
“既然如此,可敢立下投名状?为我办一件事?”何进和颜悦色地问道。
“不知大将军所指何事?嘿嘿。”赵忠讨好的笑问道,心中却有一丝不好的预感。
“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想请赵常侍帮本将军取了张让老狗的人头而已。”何进风轻云淡地说道,仿佛不是在讨论一条人命。
“什…什么!”赵忠惊恐的说道,他畏惧何进不假,可他也不是张让的对手啊。
“怎么?有困难?”何进冷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