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叉腰腆肚,很有领导派头的披着一件中山装,手上拿着一根烟,跟人说话。
有人建议:“要不要……送到医院给剖一下?”
村长把烟扔到地上,用脚踩熄还碾了一下,“剖!”
不刨不行。
住在这里的其他人心里怎么想都行,村长不能跟着一起宣扬封-建-迷-信。主要是现在已经有人说是这块地的风水不好,他们想去市政府闹一闹,让市政府再给他们划块地。
这种危险思想一定要遏制!
结果胡家三口送到医院解剖后,三人全是脑中风,大血管出血。这也算是科学的解释了。村长如获至宝!一家三口都这样!这是遗传!
村里有人说:“两个男的遗传,女的也遗传?”
村长辟谣说:“男的遗传!女的是夫妻相!住一块越住越像!吃喝都在一块,吃了几十年,吃成这样的不行啊!”
行,怎么不行?反正不是自己家死人。
而且村里的人在市里有房子的都搬走了,以前是嫌市里地方小,不如村里小别墅住着舒服。现在都顾不上了。
晓北望也说动全家人都搬走了。其实也不用怎么说,他爷他奶,他爸他妈,都挺乐意搬家的。
于是,司雨寒的卧室就被表姐和表妹给占了。她回去也要挤着睡。
就算是再好的亲戚,被人把房间都占了,怎么也不会太高兴。可又没办法发火,司雨寒索性就不回家,直接住寝室了。
她妈还说:“正好,你回来也太挤,就在寝室住着吧,你们寝室宽敞。”
孙明明和柯非两个现在都不回来住了,就她和秦青。
晓北望也嫌住得难受,跟着回了杉誉大学。他还用老办法,占了别人的床,那个寝室的男生都热烈欢迎他回来!点卡有人充了!外卖也有人请了!
他还每天跟秦青和司雨寒一起吃食堂,冒充起本校学生来一套一套的。
又死了三个人,秦青无论如何不相信这真的全是意外。可她又找不出原因,所以这段时间心情很沉重。
司雨寒是女孩子,听了胡家的事后,真心的替胡桀的弟弟和妹妹担心:“他们还小呢,这下怎么办?”
秦青想起听晓北望说过:“他们不是个有哥?那个哥跟你哥差不多大吧?”何况村里孩子成年早,十六七已经可以算大人了,胡桀都二十多了。
司雨寒撇撇嘴,小声跟秦青说:“算了吧。胡桀那个人,可不行!”
村里现在最大的新闻不是胡家死了三个大人,而是办完丧事后,胡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买了辆法拉利。
上午送完人,下午他就去把车开回来了!
而且他那个得意劲,一点都看不出来上午刚把他爷爷、他爸和他妈送走!
然后就听说,胡桀趁着办丧事的时候,哄着他奶奶把家里的钱全都转到了他的名下。这还不算完,他一个月就给他奶一千块“生活费”,他奶要用这一千块养四个人。
“你说,那两个孩子靠得住这个哥吗?”司雨寒冷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