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晃慢慢的一个个屋看。派出所的警察就奇怪这人怎么每个屋都要把窗帘全拉开?
易晃拉开所有的窗帘,打开所有窗户,外面的寒风立刻涌了进来,刮得人骨头缝里都起寒霜。
警察和物业的人被这风一刮都打哆嗦了,避到门外去站着。警察探头看易晃还站在窗户前吹风,心里嘀咕:这人什么毛病?
当风流动起来,易晃就能看到这个家里真容了。
四间卧室里,魏王业儿子的卧室里,风最柔和;魏丙屋里的风几乎不动;魏王业妻子的屋里风只从西边走,站在西边是迎面风,站东边一丝风都吹不到。
最后,魏王业的屋子里,风进来后在屋中间打转,出不去。
警察和物业的也是四个屋走过来,警察道:“今天刮西北风。”
物业看看四间屋的朝向,再看看魏王业和妻子的卧室,有点搞不清了。
易晃走到客厅,魏家的客厅是落地大窗户,警察说:“你不会想把这个窗户也推开吧?”是不是真有病啊?进来也不翻抽屉书柜床底,开窗户?这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来买房的?
易晃还真把落地窗给拉开了,对开的欧式大窗户一打开,警察都缩着脖子等寒风刮他一个透心凉了,等一会儿没看到有风,茫然了一会儿道:“哦,对面楼挡住了。”对物业说,“对吧?”
物业真有点怀疑自己的记忆力了,走过去伸头往外看,不对啊,旁边没楼啊,不是,是有楼,可两个楼远着呢!客厅这个位置如果敢有楼挡着,那这房子也卖不上价啊。
邪门!
物业的小伙客客气气的对易晃说:“哥,你慢慢看。我去外头等你啊。”说完就走到外头了。
易晃站在阳台前看了半天,警察过去也跟着一起看,看不出所以然,问:“你是买房的?”
易晃摇头。
“那你是干嘛的啊?”警察再伸头看,他也奇怪,这客厅和刚才风最大的两间卧室是一个朝向的,怎么刚才那里有风,这里就没风了。
易晃笑一笑,卧室全是邪风,正中央的客厅一丝风都没有。这是生机已绝。换句话说,这是没气了。
他问外面的物业:“这家的水停了没?”
物业说:“他们家保姆走的那天给停的,说是暂时不回来了。”他顿了下说,“水电气都给停了。就是暖气是交到三月的,所以还有。”
易晃把窗户都给关上,这才戴上手套开始在魏家翻找。警察嘀咕,跟易晃说:“我怎么看……你像搞迷信活动的?”
易晃再笑,摇头说:“不是。”
警察没再细问,他刚才是没往那上面想——专门找警察领着进来看风水的大师,他还真没见过。
易晃在警察先生的跟随下把魏家翻了个遍,最后警察看他也没翻到什么。从早上九点翻到下午一点,警察饿着肚子陪着。终于看到易晃脱手套了,他问:“翻完了这是?”
易晃点头。
警察长长的叹了口气,没说难听话,“翻完了就走吧?”
易晃道:“对不住,耽误您工夫了。”
警察说:“都是工作。”两人往外走,物业一直在门外等着,此时看他们出来了,就去锁门。
警察说:“对了,你是干这个的吧?能不能帮我看看相?”
易晃常碰上这样好奇的人,知道后总想让看个手相什么的,不说钱,就是好奇加好玩。他也从不推拒,有人送上门来请他白看,为什么不看?
他就站住,仔细打量警察的面相——嗯,肝不好,脸都是黑的,嘴唇泛白,供血也有点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