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良久,裴观鹤还是犹豫着问了一句。
局势初定,他自是事务繁忙,为了怕她待在宫中烦闷,她偶会与流云出宫游玩,这些他都知道。
只不过。。。没想到,她竟还会来这种地方,而且看那老鸨反应,想来来这里的次数还不少。
“嗯。。。。”
听到耳边的问话,沈昭昭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裴观鹤:“。。。。。”
一时无言,也不知道说什么,沉默间,就这样到了二楼。
推开房间,沈昭昭便径直拉着他走到杏色纱帘后边的褟上坐下,随即拍拍手,便有一着着清凉裙衫女子进入。
不一会儿,琵琶声起,帘后女子也随声起舞。
只不过,跳得竟是。。。。艳舞。
帘子很薄,几乎什么也挡不住,裴观鹤连忙偏头,语气里已有些恼怒,“沈昭昭,你干什么?!”
看着一丝眼神都不敢往帘后瞟的男人,沈昭昭嘴角边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相公你可觉得她像一位故人?”
“不曾看过,我怎知。”话里依旧带着点气音。
“那你可要看一眼?”
“不看!”
嘴角弧度愈深,沈昭昭望向下方,“既我相公不想看,那你便下去吧。”
跳舞的女子闻言,身形一顿,停下来之后身体竟在不住颤抖,她低着头,既想他认出她来,又耻于他认出她来。
“下去吧。”
头顶上方又传来那道声音,李宁灵眼里划过一抹惧色,低下头,忙弓腰退了出去。
那个女人,那个女人,
她之前怎会以为她是一株好欺负的菟丝花,她明明就是。。。明明就是披着一件柔弱外衣的食人花!
他们都被她骗了,他们都被她骗了!
但如今。。。。她又怎敢再与她作对?
嘴角浮起一抹苦笑,她没杀她,却让她活得生不如死。
舌头没了,清白没了,尊严也没了。
连死,都是一种奢望。
“站在这干什么呢?既然贵客不用你伺候了,那就下去接客啊,怎么,来了这么久了,还需要我教你?”
听到如恶魔一般的嗓音,李宁灵身体又一抖,垂下脑袋,都不敢回头看,只忙冲着说话处点了点头便立马转身往楼梯处走去,活像身后有鬼追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