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
看到她这副目中无人的样子,李宁灵面上神情更加狠戾。
走上前,“啪”地一声,就将案上精美的紫玉茶壶摔了个粉碎,看向她,眉目挑衅。
沈昭昭看到满地的碎片,眸色不动,而后微微仰头,终于与李宁灵说了自她进屋之后的第一句话,“李小姐,还是与以前一样,丝毫未变。”
“你!”
李宁灵怒瞪着她,别以为她听不出她话里的讥讽之意!
“我如何?”沈昭昭淡淡反问,疏淡的眸子望向她,悠悠站起,踱步至屋中檀木桌处,“李小姐今日过来,应该不只是找我叙旧这么简单吧?”
听到这话,脑海里的理智也终于恢复了几分,李宁灵望向那道背影,眼神得意,“沈昭昭,我还以为他有多爱你,原来也不过如此。”
想到刚刚得知的消息,心里便不自觉浮现几分快意。
“哦?李小姐何出此言。”沈昭昭慢悠悠地把玩着桌上的小件玉器,听到她的话,想到什么,还是如她所愿般的在语气中故意泄露了点情绪。
“嗬。”
李宁灵勾起嘴角,看着那道虽然已经极力掩饰但在声音中还是暴露了些端倪的女子,神色间更加得意。
“你还不知道吧?呵——也难怪,整日被囚禁在此处,外间的消息你自是不灵通~”
说着,唇边弧度更深,“既然没人与你说,那我便看在昔日“情谊”上告诉你。今日,在全州城楼上,你爹与定安军交涉,只要他们退兵,便全须全尾的将你交还于他。。。。。本来也不是什么特别过分的要求,毕竟只是暂且退兵,也不是说让他们从此永不进犯。。。。。但是。。。。。。”
“但是什么?”
带了几分小心翼翼的语气从前方传来,似是已经猜到结果,但仍是不愿意相信,在等最后一个宣判。
“但是裴观鹤毫不犹豫拒绝了,并且表明,不管是因为任何,他都不会退兵。”
“砰”的一声,是玉器砸在地上的声音。
李宁灵满目得意,看着前方那道明显有些颤抖了的身影,又继续道,“我原以为你在他心里有多么重要,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听到这话,那背影颤动的弧度显然更大了些,李宁灵心中快意愈浓,脸上笑容灿烂,“沈昭昭,你还真是可悲啊,无名无分跟着他这么些年,到头来,不还是被他弃若敝屣,他虽然不爱我,可是好像。。。。。”
“也没那么爱你。”
话说到后面,语气间的幸灾乐祸跟得意已然十分明显。
“出去!”
沈昭昭一手扶着桌子,缓缓转身,一副被她的话刺痛极了的模样,眸色里也鲜少带了些恼怒,“你给我出去!”
“怎么?说到你痛处了?”看着面容苍白的沈昭昭,李宁灵心里是止不住的快意,慢悠悠地走了几步,言语更加放肆,“啧啧,认识你这么多年,还是你现在的模样看起来最顺眼。”
“你。。。。。!”
沈昭昭作出一副气极了的模样,正欲说话,却在眼角余光扫到那处青色衣袍时,又倏而转过了身,语气变得更加隐忍。
“李宁灵,你不要太过分!就算裴观鹤他。。。。。”说到这里一顿,沈昭昭闭了闭眼,似是十分失望的模样,而后再睁眼时却话锋一转,又变得凌厉,“你别忘了,就算在晋国,我的身份也是尚书千金,你又算是哪根葱可以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你。。。。!”
这下轮到李宁灵笑不出来了,她望着她,眼神像淬了毒一般,但面前人却好像丝毫不惧。
沈昭昭:“就算没有裴观鹤,我还有疼爱我的父亲,我的身份依旧高贵,你呢?你有什么?定安你回不去了,在晋国你又凭什么敢这般与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