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仪和云之也不点破,只管骂骂咧咧。
不过,元仪的话明话暗说,既是骂枫红她们,也是告诉云之,她知道李琮躺下得不明不白,是云之动的手。
云之撇嘴一笑,又收了笑意,脸上笼上一层悲色,“人生没有如若,可我还是想说,元仪你若是我的嫂子,我们常府也不会沦落到今天这样。如若我当初没瞎着眼瞧上他,我家也能比现在好。元仪妹妹,你我的缘分只能是现在这样,一步错步步错,都是命。”
元仪见气氛又变得沉闷,举起杯子,“办法总比困难多,祝明天。”
云之与她碰杯,饮干杯中酒,慢悠悠说,“倒真有事要你去做。”
元仪听了吩咐,不由兴奋起来,“我只需完成姐姐的交代即可,别的让我自由发挥吧。”
云之点头应允。
第二日,针灸的大夫过来,先为李琮检查,云之走入房中。
大夫查完告诉枫红,六爷一天比一天见好。
“见好只是腿上见好,还是人能清醒?”云之在旁问。
元仪扒开站在床前的枫红,让云之坐在床边的太师椅上。
枫红心中已认定云之在李琮的药里动手,只是没证据,对厨房里一应事务一百个提防,对云之也心存警觉。
“两方面都能慢慢好转,爷昏迷的太久,需要恢复的时间也长。”
大夫斟酌着说。
“希望我可怜的夫君快点好转,王府都指着他了。”
云之悲悲切切说道,转而嘱咐元仪,“妹妹今天劳苦一次,到厨房给夫君煎来今天服用的药。”
“好的姐姐,元仪马上去。”
她拔腿就走,枫红上前一步拦住她。
来了这几日,枫红已经了解清楚,曹元仪和常云之是一路的。
枫红对云之道,“燕翎姑娘交待了,我们找的大夫就得由我们用药,不然这药过了这个手那个手,到时治好便罢,治不好算谁的过失?”
她说得在理,可元仪今天就是得了吩咐找事儿的。
她哈哈一笑,“好个燕翎姑娘。”
她瞪着一对儿圆眼睛似笑非笑,“你们姑娘多大脸面,到王府来耍威风,让你们来是给的国公府面子,不是嫁到国公府,谁管你娘的哪个姑娘?”
“我们曹家人还没说话呢,轮得到你金家姑娘放屁不?今天姑奶奶就是要给自己夫君煎药,你拦一个我看?快去把你们姑娘叫来,我曹元仪在王府大门口敲锣亲自欢迎她,好叫整个京城人都知道,国公家的媳妇管事管到王府夫人头上了,哈哈。”
她突兀地收了笑,阴着脸问枫红,“你猜猜京中妇人会说什么?”
大夫一见势头不妙,赶紧起身告辞,这趟浑水他是越来越不想趟。
特别是知道上个大夫因为给皇上扎针,给下了大牢,直到现在还没放出来,他只想卷钱跑路。
枫红只接了命令,照顾好李琮,万不可给人下了毒手。
她可并不知道燕翎与李琮有什么首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