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崔滢还主动亲了他一下,今日是个艳阳天,她穿着有些单薄,绛紫色的薄纱隐约可见她细嫩的藕臂,他的手落在她纤细的腰身上,没忍住多摩挲了几下。
“嗯,所以这是滢滢的回报吗?”
楚烆的嗓音有几分沙哑,还没等崔滢回她,他的手便落在了她的头上,同她加重了这个吻,静谧的空间内,只能听到暧昧的水声。
崔滢的手不自觉的落在小榻上的小几上,手指动了下,那本来放在上面的茶盏便被她打落在地上,清脆的声响也没能惊醒沉醉的两人。
早已凉透的茶水将她垂下的裙摆晕染开来,她的腿分开些许,潋滟双眸中不由得染上几分情欲。
“好了,该用晚饭了。”
楚烆却在此时松开她,原本扣在她头上的手伸过来,用指腹替她拭去唇角莹润,那样暧昧的水印,将她本就嫣红的唇瓣染的更红了些。
比起他在院子里为她养的花,还要娇艳,真想让人将她欺负哭。
崔滢点点头,从他身上起来,楚烆也站起身,把她滑落下去的衣裳拉上来,带着人离开了这间屋子。
他知道,他可以对她做任何事,哪怕再过分,再无理的要求,她都不会拒绝。
可这一瞬,看着她乖巧到被他勾起情欲的模样,他却不想这么做了。
他当真是个小人。
这夜,楚烆只是揽着崔滢休息,什么都没做,崔滢的话不算太多,但对着楚烆,却好似怎么都说不完一样。
怀微怀微的小声叫着,说着那些细小的事情,当真惹人怜爱的很。
翌日,天边渐渐翻出鱼肚白,宫中早已忙碌起来,今日的洗尘宴设在碧云台,那里景色好,又靠着宫中的戏台,宽敞明亮。
薛太妃一早就让林女官给薛静娴送来了衣裳,都是特意做的,穿上自然是华贵非凡。
穗浓给薛静娴穿上,笑着说道:“娘娘穿这身真好看。”
薛静娴站在镜子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想起那日楚烆的话,她却是笑不出来。
“好看有什么用,不还是一样成了笑话。”
她在东宫已经住了许久,可是太子殿下却从未回过这里一次,唯一的一次,还是为了拿东西。
他在宫外陪着他那个外室,好东西跟流水一样的送她,当真疼爱极了。
薛静娴的心中泛上苦楚,她难过什么,早知道是这样的,她进宫,也不过是为了薛家荣光,这四个字可是薛太妃常常念叨在嘴边的。
“娘娘,您别这么想,殿下总要回来的,皇宫是他的家。”
穗浓小心的安慰一句,殿下总要登基,不可能不回皇宫的,兴许只是被那个外室迷住了片刻罢了。
不过是一个养女,既没身份,又没地位的,拿什么来跟娘娘争?
薛静娴听着穗浓的话,低头挂上配饰:“好了,就你会安慰人。”
“奴婢说的都是实话罢了。”
穗浓看着她露出一笑,都说富贵险中求,只要殿下一日是储君,娘娘就会有扬眉吐气的那一日。
只是个外室,殿下都不肯带进宫来,能有多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