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有府衙的马车前来,镇魔司内有人冲出来正要厉喝,被丁大同一马当天推到一侧。
“汤祖望已经厉鬼复苏,金县镇魔司即将由我们赵大人接手。”
丁大同一扫先前在车上与万安县众人说话时的温和,随手抓了一个矮胖的令使在手中,令他将金县镇魔司在府衙的人一并叫来集合。
……
少顷后,镇魔司的令使到齐,已经知道金县镇魔司已经易主。
在丁大同的询问下,府衙的令使指出金县存放卷宗档案的厢房,并交出了一些密阁的钥匙,用以赵福生查询资料用。
范无救对查询过往资料不感兴趣,便留在大堂问金县的令使,范必死与丁大同另寻地方,记录此次孙府案子的缘由。
赵福生等人则前往卷宗室,查询与孙府相关的案件。
众人各行其事,分开行动。
各地镇魔司的卷宗档案室布局大致相同,金县存放卷宗的屋子依旧是按照年份的不同,将鬼案的卷宗与镇魔司人员的更迭名单分存进两个高柜中。
虽说汤祖望实际上早就已经死于二十多年前,但因受厉鬼法则影响,在镇魔司众属眼里,这位曾经的令司仍‘活着’。
所以府衙至今没有大乱,与鬼案相关的一些东西也仍有人每日擦拭打扫。
没有鬼案的影响,这里一切摆放齐整,各类资料分门别类的放着。
赵福生按照柜阁上雕刻的时间望去,一眼就找到自己打算要找的阁子了。
金县情况特殊,二十多年没有发生过鬼祸——哪怕有鬼脸疮的存在,但对许多对鬼物了解不够的人来说,压根儿就意识不到这是鬼物作祟,因此这些年本不该有卷宗记录才对。
按照赵福生的预估,最近的一次与鬼案有关的记录应该在26年前,吴氏一族搬来金县的时候。
可是众人放眼望去,竟见到这些木阁中,每个阁子内竟然都摆满了密密麻麻的记载。
这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
赵福生犹豫了片刻,目光从大汉朝247年记录的阁子上移开,而是迳直走到另一排架子前,伸手将标注了‘221年夏’字样的木阁处,将其中摆置的那叠卷宗取出。
孟婆、蒯满周及陈多子围在她身侧,几个年纪不同的女人凑到一块儿,刘义真扛着棺材走在旁侧,一时间有种格格不入之感,甚至隐隐后悔自己也该跟着范必死两人去写卷宗也算了,也比跟在这里挤不过去好许多。
他想了想有些不甘心,问赵福生:
“福生,这卷宗上写着大汉朝221年夏,是不是记录的吴家出事的详由?”
赵福生一面翻开卷宗,一面漫不经心应答了一声:
“有可能——”
吴家人莫名其妙住进孙宅,这事儿透着一股诡异。
吴继祖想算计汤祖望,打算借鬼的力量压制鬼,但说不准汤祖望恐怕也是这样的想的。
她话音一落,卷宗被摊开,上面记录的字映入她的眼帘,她一下愣住:
“竟然不是?”
半晌,赵福生看着他:
“想好了?”
丁大同重重点头:
“想好了!”
“那行。”赵福生应了一声,“你将这里的事交待给陶立方,稍后你随我们一起上车。”
丁大同心中大石落地,眼睛一亮,整个人立马松快了许多:
“大人等我。”
他折转回身,此时另一辆马车也到了。
陶立方带着常家两兄弟坐在车里,听到了丁大同与赵福生对话,脸上露出羡慕之色。
这对昔日的上下级相互对望了一眼,俱都将彼此的心思看在眼中。
丁大同拍了拍他肩膀:
“立方,好好干,这一路入京总有机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