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室外这么大的动静,姜韶华不可能一点听不到。不过,隔着厚实的一扇门,声音隐约模糊,没能闹到她眼前来便解决了,还是省了很多心。
崔渡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回:“太皇太后已经回景阳宫了。估摸着闹了这一回,下面总能消停几天。”
姜韶华哂然:“你实在不了解她。最多明日,她就会再来昭和殿。”
消停是不可能的。除非闹腾到她松口,放郑家一条生路。否则郑太皇太后就会一直闹腾下去。
崔渡听得火气上涌怒火蹭蹭:“凭什么放过郑家!郑宸都不用说了,就是那个赵武,当年在边关犯下的恶行,害死了多少百姓多少将士。而这都是郑家父子在后捣鬼。”
“为了党争,为了争权,这等不顾大局堪称卖国的行径都敢做。太皇太后还想护着郑家!朝臣们上奏折,唾沫星子都能淹死郑氏!”
姜韶华扯了扯嘴角,淡淡道:“这道理,太皇太后清楚得很,所以她才会惊怒失态,仗责了赵公公。今天又急匆匆地来昭和殿碰钉子。”
“我要借着此事,彻底压下太皇太后一头。”
这就是政治角力。
不是单纯的对错,而是要利用一切有利的因素,做出最合适的选择。
崔渡长叹一声:“我果然不适合官场。”
“你做你喜欢的事,”姜韶华微微一笑,笑容里颇有几分纵容:“这些事有我,不必你操心。”
崔渡伸手,轻柔地抚摸姜韶华隆起的肚子:“闺女,你娘亲这般辛苦,你别闹腾,乖一些。”
肚皮稍微动了一动,仿佛是在回应亲爹。
姜韶华抿唇一笑,也一同伸手抚摸肚子:“不是她闹我,是我没控制住情绪,失了冷静,孩子也跟着遭罪了。”
“放心,我这几日就在床榻上躺着。等养好了身体再上朝。”
……
树欲静而风不止。
户部兵部紧锣密鼓地筹备军费粮草辎重,准备出征。
新上任的曹御史,上了一本奏折,弹劾安国公父子叛国。奏折文笔犀利,洋洋洒洒数千言,给郑家父子安了十大罪状。
这一份奏折,在朝野中迅速传开,声势沸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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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公公等人随之转身离去。
崔渡长长舒出一口气。
孟三宝和崔渡最熟络,挤眉弄眼地竖起大拇指:“长宁伯威武!”
秦虎也龇着牙乐道:“亏得今日有长宁伯在,不然,就凭我们,真未必敢出手相拦。”
他们敢为天子赴汤蹈火。不过,到底受身份所限,没有和郑太皇太后正面相抗的底气。
崔渡今日表现实在英勇,令人生出敬意。
崔渡笑道:“我也就是耍耍嘴皮子,动真格的还得靠你们。”
互相吹捧两句,众人皆是一乐。
……
寝室外这么大的动静,姜韶华不可能一点听不到。不过,隔着厚实的一扇门,声音隐约模糊,没能闹到她眼前来便解决了,还是省了很多心。
崔渡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回:“太皇太后已经回景阳宫了。估摸着闹了这一回,下面总能消停几天。”
姜韶华哂然:“你实在不了解她。最多明日,她就会再来昭和殿。”
消停是不可能的。除非闹腾到她松口,放郑家一条生路。否则郑太皇太后就会一直闹腾下去。
崔渡听得火气上涌怒火蹭蹭:“凭什么放过郑家!郑宸都不用说了,就是那个赵武,当年在边关犯下的恶行,害死了多少百姓多少将士。而这都是郑家父子在后捣鬼。”
“为了党争,为了争权,这等不顾大局堪称卖国的行径都敢做。太皇太后还想护着郑家!朝臣们上奏折,唾沫星子都能淹死郑氏!”
姜韶华扯了扯嘴角,淡淡道:“这道理,太皇太后清楚得很,所以她才会惊怒失态,仗责了赵公公。今天又急匆匆地来昭和殿碰钉子。”
“我要借着此事,彻底压下太皇太后一头。”
这就是政治角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