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步追过去,却隔了距离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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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南星感觉肚子有些不舒服,猜测是快到经期,但家里的卫生巾上次就用完了,所以下车去买了两包卫生巾。
她的经期日子不太准,但预感还算准,因为会经受双重折磨,小腹和腰都会酸痛。
之前找妇产科主任开的药也快吃完了,约好去做个b超查一下也还没时间去。
倒是在食堂遇见刘主任的时候,她还提醒过几次,但赵南星每次都说下次。
然后就没了下次。
赵南星倒是能忍。
小时候只要小磕小碰一下都会哭个不停,想让全世界都知道自己受了委屈,但现在格外能忍。
在急诊科连轴转三天,遇上不讲理的病人还能保持耐心去解决。
但刚刚在车上,她的耐心极速告罄。
与其说告罄,不如说压抑。
跟沈沂待在一起时,她总觉得应当不是这样的。
她想和沈沂说话,却不知说什么好。
沉默着,沉默着,便又成了那副状态,她心里难受,便下了车,想着吹吹风会好一些。
经过了一天高强度的工作,赵南星终于逮到了时间来放空。
手机在风衣兜里微震,赵南星拿出来看了眼。
周公主正在群里控诉上班的痛苦,去学校的第一天经历了哪些惨无人道的事情,还把课表发在了群里。
以及她此刻还没下班,哀嚎了n遍要去辞掉这个班主任的职务。
商未晚只一句话就安抚住她:【我也在加班。】
群里安静下来。
附近高楼鳞次栉比,忙忙碌碌的世人在其中显得脆弱又渺小。
赵南星不太想回去,面对那样的沈沂,她总不知该如何是好。
要知道是这样,他还不如一直待在宜海。
也曾对他从宜海回来短暂地抱有期待,后来也弄不明白在期待什么。
她不太喜欢去思考一些太深刻的东西,本能地排斥具有哲学性质的思考,这会让她很疲惫。
所以连带的,也极少去分析自己的情感。
相反,商未晚就会对这些情感整理得泾渭分明。
就像商未晚以前说,她对自己和对周公主的情感是不同的。
一个是闺蜜,一个是好友。
称谓不同,界限感也不同。
但于她而言,商未晚和周悦齐都是好友。
毕竟像她这样的人能拥有朋友,已是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