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腹中的孩子听懂了楚钰城的安慰,许是踢得实在是累了,他竟是真的停了下来。
“阿城,今晚的开业典礼我怕是去不成了,你一个人可以吗?”顾水墨虚弱地问道,她现在只想蒙上被子倒头大睡,那孩子实在是太折磨人了,是不是她上辈子欠了他的,好似个讨债鬼一般。
“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想着这些事情,你好生地睡觉,一切都交给我就好。”
得到楚钰城的承诺,顾水墨点了点头便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此时
水墨阁大厅中已经坐满了前来凑热闹的人,虽然人很多,但却出奇的安静,皆是一脸吃惊地看着厅中的摆设。
偌大的厅中,地上全被红色的毯子覆盖着,所有在门过座位费的人,皆可以领取酒楼特制的鞋子,否则是不能进来的。进入酒楼后,每一张桌子的旁边都会站着一位身材婀娜的美人,你可以选择任何一张桌子落座,然后美人便会细心地为你点菜上水酒。
而每张桌子的中央都会有一个非常特别的烛台,烛台上高矮不一地点着三根蜡烛,看起来煞是好看,整个人都能跟着宁静下来。
大厅四周的墙壁和门板上,每隔一段距离就会挂有一张山水画或者诗文,看着甚是养眼。但有一些眼尖的人却是看出了不同,当场惊呼出声,“这不是城王爷画作吗?老朽是绝对不会认错的,天啊!这里竟然会挂有几十幅城王爷的画作!”
一时间,大厅中的人都傻住了,那些还在画作前欣赏的人猛地退了好几步。开玩笑,城王爷的画作本就是千金难求一张。自他死后,他的真迹更是上天入地难求的,这要是碰坏了,倾家荡产都赔不起的。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看楼上”,大家皆抬头望了过去,不由得齐齐地倒吸冷气,难道说城王爷的真迹都已经如此不值钱了吗?还有,这城王爷死前还特意来这酒楼题字吗?
二楼一圈都是雅间,每间房门的正上方都有一块牌匾,匾上是顾水墨为这房间取的名字,而写字之人自然是楚钰城。
“啪!啪!”不知是谁击的掌,众人齐齐地向发出声音的高台看去。
当一身西装的楚钰城出现在众人视线中的时候,厅中瞬间陷入了诡异的安静,男子们的眼中迸发出嫉妒的光芒,女子们的眼中闪动着激动的心绪,看得楚钰城有些不自在。
“欢迎各位客官前来捧场,楚某不胜感激,今夜但凡花消在一万两以上的,皆可获得楚某身上这种款式的衣衫。”
楚钰城的话音刚落,厅中便想起了叽叽喳喳的讨论声,有说这酒楼宰人的,有说想要那套衣服的,有说只是凑热闹的…
“相公,奴家不管了,咱们一定要花上一万两银子,那身衣服你穿上一定是极为英气的…”
一定是极为英气的…”
“相公,你也要花上一万两,一定比那黄老员外英气…”
高台上的楚钰城嘴角一僵,他之前还在和墨儿打赌说没人会为了一顿饭花上一万两银子,可这…
按照顾水墨的安排行事,接下来的一切极其顺利,看着那些白花花入柜的银子,楚钰城不由得咽了咽口水,自家墨儿还真是个开酒楼的行家,他真是自叹不如。
次日五更时分
楚钰城将剩下的事情交给杏儿打理,然后急忙地回到了顾水墨的卧房,见她仍是平静地睡着,轻皱的眉头终是平复了下来。
“阿城,赚了多少银子?”喃喃的声音从被窝中传来。
“……”楚钰城嘴角一僵,顿时哭笑不得,不由得想起了他们的第一次成亲礼,他抱着熟睡的她走向喜堂,掐醒她后,她关心的却是门票赚了多少银子。
“难道亏了?不可能的,我可是个商业天才…”
“墨儿,赚得银子太多了,我还没来得及数,等你醒了帮我可好?”楚钰城轻笑着刮了下她的鼻子。
须臾
楚钰城派人将钱柜中的银子全都搬到了顾水墨的房中,然后抱着大腹便便的她坐到了窗边的摇椅上。
“好了,我看着,你开始数吧。”
话落,顾水墨缓缓地摇起了椅子,嗑起了手中的瓜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坐在银子堆上的楚钰城,眼中满是得意的暖笑。
大厅中
原本坐在角落里吃酒的斗笠男子突然站起身向着楼梯处走去,却不想被守在楼梯口的杏儿给拦住了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