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前方已经开始掉落的石块,昭示着他们按照回去的路走已经来不及了,即便有四成的把握可能冲过去,但爱人在?侧的裴延城,也不敢冒这个风险。
黑眸的余光扫了眼双手依旧贴在?车门,却已经缩成一团的纤弱身影。
眸中划过深深的担忧。
军绿色的吉普车,灵活地穿过如暴雨般砸落的落石积雪,裴延城紧紧盯着前方,在?车头探过弯道的那一瞬间,似是?早已做好准备。
方向骤然朝左边打,踩死的油门也丝毫没有松懈,如一道闪电冲过侧边半人高的木栅栏,在?即将撞到另一侧的山壁前,猛然松开油门踩刹车,同时朝回打方向盘。
速度快的好像就在?一瞬间发生,轮胎在?地上发出剧烈的摩擦声,卷起?的碎冰混合着泥土,越过没有围栏的路牙,滚落到十几米高的山底。
车身一个漂移,就钻入了侧边一条漆黑的隧道。
隧道口还竖着红漆刷写的,未完工禁止通行的警示牌。
这条隧道跟环山路,位于两座相邻的山体上,两条道就像一个y字形分叉,还未竣工的隧道,计划是?直通向黑省省会。
“夏夏,怎么?样?可以松手了。”
未来得及查看隧道中的情况,裴延城拉起?手刹就去看身边的白夏。
他很少这么?叫白夏,大多都是?一本正?经的叫全名,或是?耳鬓厮磨时,一声声缱绻的媳妇。
如今夏夏两个叠词出口,尾音却似是?在?发颤。
带着心?有余悸的恐慌。
见她?双手还死死得贴着车门,显然还没有反应过来危险已过,裴延城心?疼得立刻解开她?的安全带,将人抱小孩似的搂在?怀里。
宽厚的手掌托住她?的脸,入手传来的滚烫温度,这才让裴延城发现不同寻常,心?口如同被人猛然攥紧。
自打开始动用灵气之后,白夏就没再说过话,裴延城原以为是?因着情况危急顾不上。
现在?看来却不是?这般。
“夏夏”
裴延城让白夏仰面躺在?自己腿上,托起?她?的后脑枕在?自己的臂弯。
隧道里光线虽然昏暗,却也能瞧见眼前巴掌大的小脸上,已经布满了红潮,不只脸上,那红晕顺着脖颈一路向下消失在?衣襟。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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