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妙荷见状愈发好笑的道:“只可惜孔少侠晚来了十年,当初未及笄的小女娃儿也磨成了嫁不出去的老姑娘,唉~无奈啊。”
展玫苓窘得无以复加,索性一甩脸子道:“师姐还顾得上笑我,你不如自求多福吧。毕竟谁知道你那位‘五哥’这时候在干什么,是不是抱着哪家楼子里的姑娘风流快活,哼……那才现在我眼里呢。”
鱼妙荷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转念间意味深长的道:“小师妹真的长大了啊,人家风流快活你都要现在眼里,也不怕丑么?”
展玫苓大大一滞,啐了一口便急忙夺路而逃,倒让鱼妙荷看得愈发好笑不已。
昏暗中只闻一阵酒气扑鼻而来,邢稚莺镇定心神向内瞧去,只见一人正赤着上身、仰在榻上酣然沉睡。他怀中还紧抱着一只陶制的酒罐,只是罐中多半已经空空如也了。
赫然见到这副情貌,邢稚莺一张嫩脸倏地全红,忙不迭的返身出了帐篷,难掩娇急的道:“姐姐真是下作,干嘛这样作弄我?”
她面前的桑吉玛尔却是无辜的眨眨眼道:“姐姐这是哪里话,我早说师父现在还没起身,谁让你这么性急呢?”
邢稚莺羞窘无地,抿唇嘤声道:“姐姐快别说笑,瑞阳前辈是道门高人,怎会如此孟浪?求姐姐带我去吧,我的确有要事禀报。”
桑吉玛尔无奈的摇摇头道:“姐姐之前见过我师父吧,不信你再仔细瞧瞧。要是我真的骗了你,便让我以后见不到佛祖,只能下十八层地狱去受苦。”
邢稚莺听桑吉玛尔赌咒发誓,也有些狐疑起来,于是期艾着道:“我先前是跟瑞阳前辈见过几面,可这……的确不方便观看啊。”
桑吉玛尔忍笑道:“你们中原人规矩真多,算了,那姐姐跟我来吧。”
她说罢便当先进了帐篷,邢稚莺微一踟蹰,也磨磨蹭蹭的跟了进去。
见到桑吉玛尔为那人盖上了毯子,邢稚莺才终于松了口气,打眼只见那人生得一张国字脸,颔下飘着三缕长须,容貌果然十分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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