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她这十几年都在深山老林或者前锋营,也是苦的很了。
没片刻,一个十七八岁眉清目秀的姑娘婉婉走进来,冲着两人便是一个万福。
“见过司先生,见过这位公子,竹儿有礼了。”
门外侍女进屋搭上琴架古琴,便退了出去,留竹儿在内。
“竹儿新学了曲子,还请司先生和公子品评。”
没片刻,房间内琴声响起。
女帝从她进了屋就上下打量,见她落落大方,并非之前所想那种烟视媚行,最重要的是与她与任八千说话,虽也热切、欣喜,却保持着些许距离。
一眼便知,两人没太多关系,否则定然不是这样的态度。
据她所知,这两年任八千来此多是找这竹姑娘,这姑娘也不接外客。
今日亲眼看了,心下一点不快倒散去了。
这家伙倒是老实,就是来听听曲,倒也无所谓。
不然今天就叫他血溅三十丈。
将心放下,琴声入耳,她倒觉得这姑娘的琴弹的确实不错,没有烟火气,听起来心神安宁。
难怪这家伙这两年三不五时的就往这跑,还将其当做禁脔。
外人只闻灯楼竹姑娘其名,见一面都难。
两首曲子罢,女帝挥挥手,任八千便让她出去。
那姑娘甜甜一笑,也不说话。
“弹的不错,明儿将她招宫里吧。”等人走后,女帝把玩着酒杯,脸上似笑非笑。
“算了。”任八千摆摆手。
“怕朕小气?宫里养了那么多乐师,不多她一个。”女帝嗤笑一声。若是两人真有什么事,自然留不得。
既然没什么事,那女帝也不做小人。
难得大方一次,这家伙竟然疑神疑鬼?
“你不懂,氛围不一样。”任八千笑道。
女帝脸色顿时一黑。
“家花没野花香是吧?宫里听曲儿不如青楼是吧?”
“哪朵花有陛下香?不过后一句倒是真的。”任八千轻笑。
就跟很多人打游戏喜欢去网吧一样。
宫里听曲儿真不如青楼。
女帝磨了磨牙,到底没控制住自己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