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始认真思索起这件事情的可行性,拳头都握起来了。
“哈哈哈。”
赵福生大笑,刘义真也不由自主露出笑意,摇了摇头。
“对了,你觉得纸人张会对万安县动手?”
两人开了几句玩笑,使得紧绷的气氛稍轻松了一些之后,刘义真又将话题拐回一名册上。
“不错。”赵福生也收敛了笑意,淡淡的点头:
“他不可能白做工。”她盘算着:
“无头鬼、你爷、鬼戏班,这种种都是在为了他的真正目的做准备,我与纸人张的这一战迟早是要碰上的,无法避免。”
她眼中暗芒闪过,神情变得锐利了许多:
“我在明他在暗,中间交过两回手——”
从前两次交手情况看来,第一次她打了纸人张一个措手不及,似是将他逼出原形,但实则让他由明转暗,并没有损毁纸人张多少根基。
“但经过第一次交手,我将他逼出万安县,算是为县里百姓除去这一个大祸。”
纸人张在万安县开纸人铺时,以人皮制灯笼,他屋中的那些堆积如山的人皮,便意味着他手上沾满了鲜血,罪不可恕。
“那一次交手,他露出了驭鬼者的底。”
而第二次交手,则是在蒯良村中。
此人露出的端倪更多。
她从纸人张手里夺走了棺材钉,但没能将他留下,不过也发现他可以吞吃鬼物,且拥有与庄四娘子这样的灾级厉鬼对峙的实力。
“他的实力深不可测,如果真的斗起来,我未必是他对手。”
刘义真听了赵福生这样一讲,点了点头:
“而且你投鼠忌器。”
赵福生坐拥万安县,但同时万安县也是她的软肋。
纸人张则比她更心狠手辣。
如果此人以攻击万安县为主,间接性的攻击她,赵福生还真容易陷入被动。
这样一来,她早做准备是对的。
“有备无患。”刘义真道。
“对头。”赵福生笑着也点了下头。
“不过你将名字记入鬼册,确定有用吗?”他担忧。
刘化成确实是灾级的厉鬼,且他的厉鬼法似是比门神更胜出。
但鬼可不是人,刘义真提醒她:
“你考虑过后果没有?就怕玩火自焚——”
“只要有六成把握,我就干了。”
赵福生道。
与纸人张这样的人打交道,小心谨慎固然是应该的,但若处处小心谨慎,那就容易受他所制了。
“你爷是灾级的大鬼,万安县的人名字一旦记入一名册内,到时灾级以下厉鬼就无法再对这些百姓进行标记了——”
如此一来,刘化成这样的恐怖大鬼,反倒能成为百姓新的庇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