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林大声道:“小心头顶!”
两人抬头望去,只见从头顶黑暗之中探下一对长长的钳爪,分别钳住两人的脖子,双脚被那长爪拎得离了地。两人大骇,举枪想要射击,可钳爪渐渐收紧,两人的脖子几乎要被切断了,连气都喘不上来,更别提开枪。
后面的人看得清清楚楚,立刻有人举枪向钳爪射击。十几颗子弹准确击中钳爪,噗噗冒出蓝色血液,钳爪正在往上提人,挨打后立刻松开钳爪抓着的两人,其中一只钳爪已经移到深渊上方,那名倒霉的队员身体向黑洞洞的深渊直线掉去,只听长声惨呼,声音渐渐变远,十秒钟后才隐隐听到咚地一声轻响。
另一人命大,刚好双手抓住了石阶边缘,他奋力向上攀爬,钳爪缩回黑暗中,又从另一方向探出两只更粗更长的钳爪,直向他头顶抓去。
提拉潘见情况危急,早已从背包中取出枪挂式榴弹炮挂在M4A3枪管下方,他猜出石台上方的黑暗中必定藏着一只巨大的生物,于是端枪瞄准一扣扳机,嗵!榴弹炮飞出击向黑暗处,轰!蓝血四溅,炮弹果然打到了东西,那两只钳爪也缩回。下面吊着的队员连忙趁机拧腰爬上来,飞奔而回,算是捡了条命。
正文 貔貅门
姜虎和史林一面指挥队员护送林之扬等人远远避开,一面与母鲎紧张周旋。提拉潘跳到母鲎背后,举枪向它的尾刺射击,那母鲎就像后面长着眼睛,尾刺向提拉潘猛扫,提拉潘纵身躲过,母鲎的尾刺顺势回扫,将一名队员手中步枪扫落在地,巨大的撞力同时撞伤了那人肩膀。
大家见这母鲎比刚才的公鲎强壮得多,都有点发怵,它行动异常迅速,用手雷也难炸到它,一时不知如何对付。
史林边端枪射击边问姜虎:“这家伙太难对付,怎么收拾它?”
王植被众队员远远隔开,但仍旧看得清楚,他喘着气用无线对讲机 道:“陆鲎最怕细菌,而且仰面朝天后就很难翻过身来,和乌龟一样,想办法让它翻个!”
“开什么玩笑?我们哪有这么大力气?”姜虎哭笑不得。
这时那母鲎向史林直冲过来,史林艺高胆大,他也不躲,一提丹田气纵身跳上母鲎后背甲,母鲎感觉到背上有人,它左侧八条腿同时用劲撑起身体,整个鲎壳向右倾斜,想把史林掀翻。史林脚下使了个“千斤坠”的功夫,把一股丹田气都沉在两条腿上,双腿就像牢牢焊在了鲎壳上,同时整个人也瞬间加重了几百斤。
陆鲎感觉后背愈发沉重,它很不舒服,庞大的身躯左摇右晃,却无法将史林掀翻。这时提拉潘眼前一亮,他大叫道:“好机会!趁那怪物倾斜时,我们一齐用力掀翻它!”
姜虎和吕连常等人立时会意,这时刚好母鲎身体极力左斜想甩掉史林,右侧八条长腿几乎完全离地,鲎壳呈45度斜角。提拉潘一声暴喝,双腿一屈一纵,腾空向母鲎使了个“野马蹬空”,嘭地踢在鲎壳内。提拉潘自幼修习古泰拳,这一脚足有千斤力量,把母鲎踢得几乎竖了起来。
旁边姜虎见此情景也是一声大喊,助跑十几步后纵身飞跃,单腿向鲎壳用力蹬去。这下母鲎的身体已经完全竖直,重心尚未调整好,左右摇晃不定。此时吕连常早已在M4A3步枪上挂装了榴弹炮,抬手就是一炮。
轰!这一炮等于在投河者背后又推了一把,母鲎完全失去重心,鲎壳翻转斜倚在石壁上,全身动弹不得。巨大的母鲎壳斜靠在石壁上,十六只长腿好似巨船的船桨,不停地在空中划来划去,却毫无办法,模样十分滑稽。史林早已弹身纵开,和姜虎、吕连常对视一眼,三人哈哈大笑。
吕连常骂道:“***大壳怪,你刚才的威风哪去了?”
这时王植他们也缩头缩脑地走过来,宋越问:“它……它不会再翻过来吧?”
“不会的。”王植道:“鲎全身肌肉百分之八十都集中在那十六条长腿上,其他位置丝毫用不上劲,所以大家不用担心,它现在就是任人宰割。”
“那我们该怎么弄死它?总不成就让它在这靠着吧?”吕连常问。
王植 :“鲎的心脏呈四片分布在第二对足中间,你们看,那里有个菱形的胸甲,胸甲后面就是心脏了,也是它的最大弱点。”
“太好了!我先拿它练练枪法再 !”吕连常举起步枪开火,子弹如雨点般打在那块菱形胸甲上。母鲎显然疼得不行,十几只长腿快速乱动,忽听“噗”地一声,母鲎胸甲被打漏,大股蓝色液体狂喷出来,喷了一会儿又改为间歇性地冒,显然是心脏在泵血。母鲎的十六只长腿痉挛着,抽搐着,渐渐血越流越少,最后终于流尽,长腿也无力地歪倒不动。
大家齐声欢呼,林之扬在林振文和杏丽的搀扶下,擦着汗走过来 :“真是太险了,不过还好打死了它,否则我们还真头疼!”
姜虎道:“这多亏了王教授,不然我们也找不到对付它的法门,哈哈!”
王植笑了:“没什么,毕竟学了几十年生物学,这点用场还是能派上的。二十分钟后蓝血毒性就会消失,那时候我们走再过去。”
林之扬赞许地点点头,告诉大家原地休息一会儿。姜虎清点人数,发现已经死了四个人。
田寻抱着林小培不住安慰,但林小培仍然心有余悸,吓得浑身哆嗦。她带着哭腔 :“真后悔跟着来这里,我好想回去……”
尤全财在旁边边喝水边骂:“***,我还想回去呢!这鬼地方根本不是人呆的!”
林振文最讨厌他发牢***,抬腕看了看表,站起来 :“时间到了,大家继续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