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寻笑着说:“我这不是想给你个惊喜嘛,你没把我给忘了吧?我叫什么名?”几人都笑了。
林小培捶了他一拳,生气地说:“我才没呢,你半年多也不来看我,我一个人好没意思。”
田寻说:“怎么是一个人?有林伯父、还有你二哥二嫂陪你呢!”
林小培哼了声:“他们?他们就知道忙自己的事情,哪有时间理我?”
这时,依凡对田寻说:“田寻,给我介绍一下好吗?”
田寻说:“林小姐,这位是赵依凡,也是我的朋友。”
林小培这才看到依凡和田寻坐得很近,她脸上顿时变色,“霍”地站起来,怒气冲冲地对田寻说:“她是你新交的女朋友吗?”田寻没想到她这么大反应,刚要开口解释,林小培又指着依凡说:“你是他女朋友吗?”把依凡也问得愣住了。
林之扬连忙斥责道:“小培你干什么?人家是客人,你懂不懂礼貌?”
林小培怒火未消,说:“他敢找别的女朋友不告诉我,气死我了!”
依凡笑着对林小培说:“你误会了,她根本不是我女朋友。”
林小培说:“我才不信呢!那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依凡说:“我是《西安日报》的记者,今天特地来采访林教授,我和田寻也是刚认识还不到半个小时,不信你问林教授。”
林小培一听,连忙问她老爹:“爸,是真的吗?”
林之扬心中暗暗赞叹依凡的应变能力,假装板着脸说:“当然了!人家赵记者来了半天,田寻才刚到几十分钟,怎么能是他女朋友呢?你真是乱弹!”
林小培一脸迷惘地看着田寻,田寻也生气地说:“你也不问清楚就质问人家,不怕让人笑话!”
林小培性直,马上换上笑脸,对依凡说:“小培给你道歉了,嘿嘿!”还没等依凡说什么,她又来到田寻一边坐下,拉着田寻的手,说:“好了好了,人家道过歉了。”
依凡一看林小培,就知道她是个娇生惯养、颐指气使的千金,但她天真善良,倒也不讨厌,反有几分喜欢。田寻哭笑不得,对林小培说:“你还是老样子,最近都在玩什么?”
林小培伸出双手,说:“你看!”
田寻见她纤纤十指的指甲上都画着五颜六色的图案,是现在最流行的韩式美甲,田寻向来对女性化妆没什么兴趣,顺口问:“这是什么东西,乱七八糟的。”
林小培把双手的食指靠拢,说:“你看,这个是我,这个是你,好玩吗?”田寻仔细一看,却见她两根食指上画着两个小人,右手是个长发女孩,自然是她自己,左手是个短发男孩,鼻子和嘴画得十分夸张,田寻长相普通,鼻头发圆,嘴唇也有点厚,显然画的就是他。田寻心里有些感动,他以为这大半年没见,这个富家小姐早把自己忘得一干二净,却没想她竟然还在想念着自己,心中不由得泛起一股柔情。
林之扬说:“小培,我要和客人谈些事情,你先去洗澡吧,晚上我们一起吃饭。”
林小培高兴地说:“嗯,好呀!你们聊吧,我先去洗澡啦!”说完,蹦蹦跳跳地走了。
林教授大感意外,平时林小培对他的话常常是反着执行,让她做什么却偏不做,可现在竟然十分听话,不由得有些无奈,看来古语说女大不由爷,真是颠扑不破的真理。
林之扬将田寻和依凡带到内间屋的书房,这间书房在屏风之后,紧挨着他的卧室,看来是专门用来谈一些隐蔽事情的。关上门,三人坐定之后,田寻问起文物失窃的事。林之扬觉得说自己在家被人绑架有点太丢脸,于是说家中只有一个保姆,那群盗贼绑架了保姆盗走一件贵重文物。还说这件文物曾经有很多境外收藏家想买,可他不想把文物流失海外。
依凡问:“林教授,为什么不报警,可以让海关警察帮着追回啊!”
林之扬说:“绝对不行!这些窃贼我也有所了解,他们只认钱,现在肯定是在四处联络能出高价的买家,如果我报了警,全国通缉起来,这帮家伙就会狗急跳墙,随便找个外国买家出手,那时候可就晚了。”
两人点点头。
林之扬又说:“好在我林之扬在文物界混了几十年,在全国各地都有些朋友和同行,我已经通知他们紧密注意,同时我又托朋友找了些私家侦探帮忙,其中也有身怀绝技的军事专家,你能来帮我令我很感激,我准备安排你们到珠海,那里有两个退役特种兵,你们一同行动,怎么样?”
田寻和依凡互相看了看,说:“我们愿意听从林教授的安排。”
林之扬高兴地说:“那太好了!一路上我会让他们两人保护好你们,你们不用担心安全问题,如果二位能利用你们的知识帮我追回文物,那不光是为我,也为国家挽回了损失。”
依凡说:“林教授知道那些盗贼的长相吗?”
林之扬说:“我已找人按保姆的口述将盗贼头领画了头像,你们可以按头像寻找线索。”
又聊了一会儿,晚上两人又在林教授家里吃晚饭。随后依凡回了西安日报社,而田寻就在林教授家住下,林之扬的别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