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药,朕虽斩了于大人,但你仍是戴罪之身,他死了,陈粮案一直结不了案,因为那些粮食没找到,所以你低调点。”
原来为了这个。
有人参奏凤药都被李瑕强硬地扣下了。
只是不再让她露面,暂时将她藏于偌大宫宇之中。
怪不得。凤药这样想着,脸上不由带出了笑意。
这一抹笑被李瑕捕捉到了,他在心中叹息,“你总算知道朕是在护着你。”
“那凤药告退。”
“别出宫,还宿在宫中,把这个拿走。”
李瑕给她一个沉甸甸拇指长短的金牌,挂在腰间刚合适,制作精良,上面四个篆字:如朕亲临。
“这个你拿着,随进可进出宫门。”
金牌拿在手中,还带着体温,凤药很感动,她低着头极力克制感情,再抬头时还是闪了泪光。
此刻,李瑕觉得一切都值了。她并非铁石心肠。
“皇上。”
“嗯?”
“……臣女僭越,想请皇上告知玉郎的消息,臣女实在担心。”
“我们都要相信金玉郎的能力。”
凤药心惊肉跳,她抬头一看,皇上一脸无奈,原来他也失去了玉郎的联络。
…………
金玉郎是条老狐狸。
他只观察了凰夫人几天,便抓到她的弱点。
很简单,她的弱点就是自己。
金玉郎的人生格言是,别小看任何人。
这个世道能混出来的,都不简单。
凰夫人年纪轻轻掌管玉楼,井井有条,妥妥贴贴,没人兴风作浪。
他当时便有些惊讶,女人在他心中一直等同于“麻烦”二字,爱用感情处理问题,不爱用理智。
可凰夫人不同,现在站在她的对立面,他自然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玉郎趁黎梨不在时,他解开纱布,拿个毛巾咬在口中,忍痛重新处理伤口,上了自己的伤药,将那伤口晾着,如此可以好得更快。
他故意不躺在自己房间,去躺了阿梨的床上,假寐等待。
黎梨回来,瞧见玉郎在自己床上躺着,心中一阵欢喜,觉得他不同自己见外,两人关系近了许多。
听见声音玉郎支起身体,忍痛道,“那个床硬得很,躺久了身上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