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珩清楚姐姐的意思,只要他是戴罪之身,孩子们好不起来的。
自己的父亲是皇上,自己也有几个堂弟,没一个日子好过的。
更不必说他还曾是太子。
将来九弟亲生儿子再大些,与自己的孩子们在一处,不把他们踩在脚下才怪。
而其他宗亲子侄,只会为虎作伥。
一想到自己家的孩子要被别人欺负,李珩双手揪住自己的头发,痛苦地红着眼睛,盯着地面,他有什么办法?
自己是虎落平原被犬欺,没长大的孩子做错了什么,要跟着他受罪。
“姐姐,你收养了我的孩子们吧。”他突然抬头看着皇姐,哀求道。
李珺想也不想给了他一巴掌,骂道,“没志气的东西。”
李珩捂脸低头不吱声。
栽过几个跟头,他与从前已经不一样了。
虽说脾气仍然暴躁,却也不再是那个没甚城府,直来直去的性子。
他一直与太师密信来往。
只是这次,他不会再告诉姐姐。
除了外祖,他谁也不信。
“来之前,我见过外祖。”李珺轻描淡写,实则目光锐利地观察着李珩。
这个弟弟是她眼见着长大的。
小时候与她关系最为亲密,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在她身后。
在她心中就是个没心眼的暴脾气小男孩。
天不怕地不怕,性子带点残忍。
在她面前却十分乖巧。
如今这孩子长大,开始自己面前耍心机了。
只一眼,她就知道弟弟心中有事。
如此她就放心了,让弟弟敞开心扉只是时间问题。
第二天,公主出门一趟。
再回来,身后多了几个随侍女子,穿着宫女服制,戴着遮面丝帕,跟在车辇后头。
她带着侍女们进了四弟寝宫,李珩刚起来。
进到房中,侍女们去了遮面纱巾,个个妩媚标致,也不知公主从哪里寻来如此尤物。
李珩自从夺位败给李瑕,一直懊悔愤怒交加,被布赤劫持时的狼狈时时让他觉得屈辱,哪里来的心思看女人。
此时打量几个年轻侍女,只觉心情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