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详细写了常家被陷害,以通敌谋逆之罪被下了大牢,背后推手是四皇子与公主。
折子上还提到四皇子公主诬陷常家的“证据”
凤药又翻找一通,除了这张奏折,并没有任何别的东西。
“证据”是什么?
为什么这折子单独放在桌案上,明显是看过,却没有处理。
皇上是怎么想的?
当初放常家出来,只说常家没有谋反之事实,无罪。
却没查清诬陷常家的祸首。
害得常家死了一位诰命夫人,还在牢中病死几个子侄小辈。
下人们因病没挺过去的更多。
当初最疼凤药的张大娘就是因感染瘟疫没救过来。
常家侥幸逃出大牢,还能官复原职已是万幸,并没考虑找到陷害之人。
后来想到了,却不敢去问,此举等同于责问皇上。
牧之从未忘掉过这刻骨仇恨。
自己所受之耻及整个家族受到的灭顶之灾出自谁手?
一开始怀疑公主是因为一次酒后欢好。
公主不小心说漏一句话,引起了牧之怀疑,可他再追问下去,公主却怎么也不愿说。
当时,两人侧卧于修真殿的跋步床上。
公主把玩着牧之散下的黑发,将那缕头发与自己头发缠在一起。‘
她脸颊通红,喝到半醉,张狂而浮浪地笑着,“常牧之,我就知道你把家人看得太重。否则你不会同我在一起的。”
他庆幸那一刻他是清醒的。
他陪着公主,顺从她的无理要求,饮过被下药的酒,被她抽打过,但他总能最大程度保持清醒。
这句话他回味良久,公主已睡着了。
等醒来后,他拐弯抹角打听常家逆反,是谁举发,有何证据,公主推个干净,都说不知。
跟从四皇子后,他请求四皇子调查当年陷害常家之人,四皇子推三阻四。
然而,只要做过的事,就定有破绽。
几经波折,他方得知全部起因是因为一些信。是常家大爷里通敌国的信件。
信中因为还提到过二爷、三爷。
所以将他们全族都押入大牢。
没有头绪之时,公主瞧他不开心,拉他去看名家字画。
那是个晴朗的天气,他依稀记得那个春日,莺飞草长,满眼绿色。
他们两人穿着常服,公主少有地着了男装,两人骑着高头大马,你追我赶。
鸟儿在耳边鸣叫,身边的女子笑得明艳,马铃响得悦耳,花儿开得热闹。
有那么一瞬,他感觉到旁边女子看向自己时眼中的深情。
他心底明白。她爱他。
只有那一瞬间,然后他亲手熄灭了那一点点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