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岳那边与钱戴他们分别后,一行七十几个人分开来行动,花了点钱找了好几个村子,跟老乡购买了些干粮与旧衣裳,大家这才化妆潜行着往西北方向而去。
走了没两日功夫,老岳他们就碰到了前来迎接护送他们的同志,直到这会,老岳他们才算稍稍的松了口气。
这边待到游击队的同志接到了老岳他们后,他们在路过一个大城市的时候,这里的地下党同志就致电了根据地,让沈邡知晓了这一情况。
不说沈邡接下去该怎么安排不管,只说眼下,他在接到钱戴的密电,知道了钱戴与末末二人立功后,他自己就琢磨开了。
既然这两个小家伙如此有能力,办事行动又快又利落,加之上海地下站,在这一次的清剿中,几乎全部瘫痪,那么他是不是可以给钱戴与末末这两个小家伙加加任务呢?
有了这个想法,沈邡就一直琢磨开了这事情的可行性,并且还跟根据地的领导开了会议,就此做出了讨论安排。
最后会议一致讨论决定,让黄河两位同志临危受命,成为上海地下党领头人,重建上海地下党!
随着会议结果的出来,这封电报被滴滴滴的无线电波输送到了上海,经过破译后,钱戴手里拿到了最新的任命。
睡了三天三夜终于清醒过来了末末,两手撑着脑袋,眼睛直愣愣的盯着钱戴,见钱袋子拿着翻译过来的电报在愣神,末末不由的伸出一个手指头,戳了戳愣神的钱戴。
“怎么回事?”
钱戴被末末连续戳了好几下,他这才回神偏头望着末末,嘴里回答道:“哦,没什么,只是长江任命我们立刻走马上任,成为上海站地下站的站长,并且要求我们尽快重建上海地下站。”
末末闻言傻眼了,“怎么建?那边还会派人来吗?”
钱戴摇摇头,“不会,这边联络沟通的人需要我们自己发展,并且也没有给我们批经费。”
“什么?都说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感情这个老沈连一小块肉都舍不得?那我们还重建个毛呀重建?”
末末一听就怒了,她现在完全可以想象,此刻远在根据地的那只老狐狸,眼下是如何得意嘚瑟的,自己就不该上他的这条贼船!
深呼吸一口气,末末牙痒痒的恨声道:“那你说说吧?老狐狸能支援咱们些什么?”
钱戴看着这番模样的末末,他内心觉得好笑,只觉得这么生动活泼的末末,才是他喜欢想要看到的,他可不希望再看到末末像前三天那样,还是眼前的这个样子最适合她!
钱戴掏出打火机,一边点燃手中的字条,一边回应着末末,“老狐狸把在敌人内部埋伏的联络人员代号名单,以及接头的暗语地点都告诉我们了。”
“然后呢?”
“然后?然后就没有啦。”钱戴把烧到了尾端的字条丢入烟灰缸,这才两手一摊,无辜的回看着末末。
末末严肃的看着钱戴,试图想从钱戴脸上看到开玩笑的神情,可问题是钱戴并未开玩笑呀,他说的可全都是真哒,所以她哪里能从钱戴脸上看出些什么?
末末一想到沈老狐狸居然这么贼,她简直冷哼一声,心里不断的在诅咒沈邡,惹的远在西北根据地里头的沈邡,接连的打了好几个喷嚏。
“阿嚏,阿嚏……”沈邡耸了耸鼻子,嘴里咕囔道:“肯定是李思末那个小同志,又在背后偷偷骂我了!”
沈邡的警卫员闻言,也站在沈邡身后低头闷笑,对于李思末小同志,他看着也有趣的很!
自家沈部长是如何精明的,他跟随多年怎会不知?可见这一回是把李思末小同志惹急了,人家说不定此刻正在上海画圈圈呢!
沈邡哪里不知自家警卫员在自己身后偷笑,他也不恼,之所以自己这么抠,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呀!谁叫眼下他们的队伍这么穷呢?
身为一个合格的好同志,当然要学会牺牲,当然得自己开动脑筋想办法的不是?
更可况他可是这么相信那两个小家伙的,沈邡觉得,他们定然不会让自己失望,这从他们救出老岳一行人,沈邡就可观一二了。
说起老岳他们,沈邡追问身边的警卫员,“小肖啊,老岳他们什么时候能回?”。
“报告沈部长,老岳同志他们如果顺利的话,估计一个月左右就能到达根据地。”
“好的,知道了,等老岳回来以后,你记得领着他先来见我。”
“是,部长。”
一个月过后,老岳一行人风程仆仆的赶到了根据地,他身上的这些伤,虽然一路急着赶路,他也没有时间好好养伤,可当初钱戴给他的伤药太好,这也使得他的伤口渐渐的恢复的差不多了。
一回到根据地,老岳便被拉着来见了沈邡,两人见面自是一番寒暄不提,这老岳还特特的跟自己的上级领导,提到了当初神奇般的出现在倭鬼子的宪兵大队,又奇迹般的把他们全员救出来的两位蒙面神勇侠士。
沈邡听着自己的老手下,居然如此崇拜看好钱戴末末这两个小家伙,沈邡也不故作神秘了,颇有些好笑的告知老岳,救出他们的人正是根据地派去上海站的黄河同志,这一事实,让老岳都不敢置信。
感情他内心中感谢敬佩的英雄,居然是自己迟迟都未等到的黄河同志?他们不仅是自己的同志,而是还是位特别年轻的同志。
这让老岳深深的感慨,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他这个前浪已经被拍死在沙滩上了!
这一个多月后的事情钱戴末末此刻自然不知,眼下钱戴在接到临危受命后,他就开始研究琢磨起来。
通过这一次党内出现叛徒,到时候几乎整个上海地下站被灭,钱戴就从中发现了很多的弊端,这些弊端平时看着没什么问题,可一旦暴露了,那么地下站就会面临全员被灭的危险。
是以,钱戴窝在家里几日不出,就一门心思的在思考的应对解决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