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身后传来动静,戴力回身望着手下也不出声,漫步走到留声机旁,伸手拎起唱头搁在一边,这才朝着身后静静等待着的属下,下颌轻轻一点示意他可以禀报。
走狗会意,忙对着戴力敬礼:“报告戴老板,果然不出您所料,那个不识相的女人来找您了,此刻就在门外,您要见她吗?”
戴力轻笑,笑容里有着说不出的讽刺与志在必得,语调幽幽:“呵~本局座是什么人想见就能见的吗?告诉她,本局座没空,让她明天再来。”
“是。”随着属下领命离开,戴力抬手再次把唱头放回到唱片上,耳边听着优美的歌曲,漫步走回到刚才所站的位置。
直到几分钟后,戴力站在窗口,亲眼看着末末离开的背影,他的唇边浮现出一抹轻蔑至极的笑容来。
一个无权无势的小丫头片子,还妄想跟自己作对,真是不知所谓!今天自己就让她知道,什么是天,什么是权,什么是求而不得!
末末眼神暗沉,失望的告别了金灿,自己抬脚就往军统局外头走。
从刚才办公室内出门来的那走狗的面容,自己就可观一二,心知眼下的一切全都是渣渣在搞鬼,甚至拒而不见都是渣渣在戏弄自己。
从渣渣避开钱袋子上门,到钱袋子被安排莫名离开,再到今天马爹梅姨他们的被抓,如今想来这所有的一切,其实早就在渣渣的计划之中了,可见渣渣让自己与钱袋子离婚的决心有多重,可见渣渣有多想认回钱袋子。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不是自己想要避开就能避得开的,毕竟谁也防不住,有个人总是在背地里阴险的盯着你,打着你的主意。
可她李思末也不是软柿子!
哦,你想认回儿子就认回儿子?你想让她离婚就让她离婚?请先问问她答不答应!这渣渣当她李思末是什么?
在这个世界上,想要让她李思末屈从的人,估计还没打娘胎里出世呢!
你戴渣渣越是想,她就越是不配合,自己她倒是要看看,谁能强得过谁?
末末心里打定了主意,暗自盘算着的同时,脚下加快速度飞速的往家赶。
于此同时远在阳州的钱戴,坐在阳州军统分局的办公室内,他的心里没由来的出现一阵的心悸,那感觉很不对,这让钱戴下意识的就担心起家里的妻子来。
出于担心,钱戴抓起桌上的电话就想给家里打一个过去,坐在办公室沙发上的吕成杰见状,面上一凛,顾不上其他,一个箭步冲了上来,一手按下了钱戴正欲拨号的手。
“对了站长,我刚想起来有个事情要跟你汇报。”吕成杰急吼吼的出声,心里却十分紧张。
在来之前,戴老板就亲自交待自己,一定要让自己拖住钱戴,一周之内不能让他回上海,更是不能让他跟家里联系,这是死命令,他必须得做到。
钱戴看着面前的吕成杰,一副心神不定且紧张连连的样子,心里就觉得不对劲。
他不动声色的移开拨号的右手,看着吕成杰,“哦?什么要紧的事情,你说说看。”
刚才自己为了能及时的阻拦下钱戴打电话,嘴里的借口可是随口而出的,天知道,他哪里有什么狗屁的要紧事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