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A;H$“对,得先把你母亲救出来,之后我再好好教训他们!”
见江恪冷静下来,闻奈眉头依旧紧锁,轻声问:“你有什么办法可以把那些保镖引开吗?我不清楚江城在那间医院安插了多少人。”
江恪沉思片刻,缓缓开口:“要不从他们的伙食上入手?在他们的盒饭里放入点迷药,等他们昏昏欲睡的时候,我们再趁机溜进去?”
“我觉得可以。”
闻奈点头表示赞同,说出了自己的顾虑,“但迷药可不好搞到手。”
“师傅,这事包在我身上,您就别操心了。”
江恪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要是被你舅舅发现你能搞到迷药,你会不会很惨……”闻奈一脸担忧地问着。她可不想因为这事,牵连到江恪。江恪拍了拍胸口,保证道:“师傅,我又不是在胡闹,舅舅他肯定能谅解我的。”
他顿了顿,接着说:“师傅,你母亲是在江家名下的医院出事的,我难辞其咎,就算被舅舅教训一顿,我也得承担这个责任。”
“行吧,到时候你把所有的错都推到我身上,就说是我强迫你的,你没有办法才选择帮我的。”
闻奈想了想,决定按照江恪说的做。闻母对原主特别重要,她不能见死不救。再说了,她要是连原主的母亲都见死不救,失了道心,日后还怎么修道成仙?“师傅,你这么说话就过分了。”
江恪不满地撇了撇嘴,一副不服气的样子,“我是那种会把责任推给别人的人吗?我一向敢作敢当。”
察觉到江恪透来的幽怨眼神,闻奈无奈地笑了笑,“那就按照你说的做,行动最好安排在晚上,白天人多眼杂,我怕江城会有所察觉。”
江恪赞同地点了点头,“这是自然,师傅,你想怎么做,我都听你安排,反正我们一定会成功把你母亲救出来的。”
看着江恪信誓旦旦的模样,闻奈心中的焦虑消散了一大半。小沙弥真的把江恪养得很好。怎么又莫名其妙想起那个男人了?一想到他叫她滚,闻奈心胸口就闷得厉害。不对!现在不是想这些事情的时候。她跟江恪商量好细节后,闻奈决定晚上再去医院一趟,先踩点,观察他们的巡逻情况以及换岗休息的时间。“师傅,你一个人去会不会太冒险了?”
得知闻奈要独自去踩点的时候,江恪神色担忧,试探性地问了句:“师傅,我要不派多几个人跟你一起去?”
“不用。”
闻奈直截了当地拒绝了,目光坚定,低声说,“人多容易打草惊蛇,我一个人就够了。再说了,你也看过我的身手,那些人都不是我的对手。”
“那不一样!”
江恪语抓着闻奈的手腕,急吼吼地说,“你上次碰到的是几个地痞流氓,你自然应付得了,可江城安排的那些人,个个身手不凡,你对上他们可能会吃亏。”
“不会的。”
闻奈十分笃定地开口。她一千年老祖,较真起来,还怕对付不了几个凡人。见闻奈如此有把握,江恪也没再继续往下劝,只叮嘱道:“师傅,那你一定要注意安全,要是发现不对劲,立马就跑,不要逗留。”
跑?那可一向不是她的风格。但为了不让江恪担心,闻奈还是答应了他。两人从咖啡厅分开后,闻奈打车回到老宅子里。她换了一身休闲服,方便晚上行动。闻奈抬了抬自己受伤的左臂,想看看自己的左手恢复得怎么样。“唔……”她刚抬起来,手臂就传来钻心刺骨的疼痛,她吃痛一声,嘀咕道:“这石膏要是能拆就好了,这也太不方便行动……”话是这么说,但她要是贸然把这石膏拆下来,又免不了江恪一顿念叨。这小子,念叨起来像个小和尚似的,倒是跟千年前的小沙弥很像,难怪人类总说外甥肖舅。怎么又想起他了……闻奈强迫自己把关于陈近嚣的一切从自己脑子里清空。她拿了件外套裹在外面,挡住了自己受伤的左臂。距离深夜还有几个钟头,她跑去院子里打坐,吸收日月精华。直到夜深人静的时候,闻奈打了一辆车到医院。她刚下车,一股冷飕飕的北风就吹了过来。她裹紧身上的外套,赶忙往医院里面走去。医院晚上排查没那么严格,闻奈顺利混了进去。电梯里,除了闻奈之外,还有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她炙热的视线一直落在闻奈的身上,端详了好一会,不确定地问了句:“你好,请问你是闻奈吗?”
听到自己名字的时候,闻奈心里一咯噔。她裹得这么严实,只露出了一双眼睛,怎么还会有人认出她来?她下意识扯了扯口罩,掐着嗓音,说:“你认错人了。”
闻奈依旧沿用了白天的鸭公嗓,听着有些尖锐刺耳。“好吧。”
小姑娘有些失望地撇了撇嘴,说,“你这双眼睛很像她,你肯定也长得很好看。”
好险,差点被人认出来了!“谢谢你的夸赞。”
说话间,电梯门开了,闻奈迅速逃了出来,生怕被那小姑娘识破自己的身份。走廊上静悄悄的,只有江城安排的保镖在来回走动巡逻。“大晚上还安排这么多人,那老家伙可真是谨慎……”闻奈小声咕哝一句,随后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蹑手蹑脚走到一棵盆栽旁边,摇身一变,变成了一棵小槐树。“谁在那里!”
许是发现了异常,距离闻奈最近的一个保镖忍不住大声质问。他走过来巡查的时候,发现走廊上并没有人影出现。“奇怪,难不成刚刚是我看错了,我明明看到一个人影鬼鬼祟祟的……”保镖一脸茫然。啧。闻奈心中暗忖道:你没看错!我就在你面前,但你看不到你姑奶奶!她蹲守了一个晚上,发现了他们换岗的时间跟规律。趁走廊人多的时候,闻奈趁机变回了人,从医院里溜走,回到老宅子里。变了一晚上槐树,闻奈作为人类的身体有些受不了,浑身酸痛,躺在大床上,压根就起不来。她刚闭上眼睛,准备睡会,一个电话打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