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不清楚是东海岸和西海岸的风俗有所不同,还是杰克之前参加的那几场婚礼不是新娘带球跑赶时间的那种,就是两个女人一起穿婚纱的,可能不是那么的传统。
总之新郎和新娘在婚礼前一天有没有睡在一起这种事似乎和案子没多大关系,眼看对新郎的再次询问依旧一无所获,时间也不早了,贝克特准备回警局将案件的时间线理理。
杰克也打算回家了,毕竟这个案子就和他没什么关系,当然他也可以以受害人来自其他州的理由将其接管,但眼下显然没有这个必要。
两人在酒店六楼晃悠了一圈也没找到卡塞尔,还有些奇怪,贝克特正打算掏出手机给这货打电话,却被杰克抬手阻止,然后带到了宴会厅门口。
他将一根手指竖在唇上,轻轻嘘了一声,贝克特心领神会,小心翼翼将门推开一条缝隙,偷偷看向里面。
卡塞尔正在宴会厅中央,也就是原本的婚礼现场,和躲在这里的新娘凯拉一起偷吃婚礼蛋糕。
贝克特皱了皱眉,正想推门而入,却被再次拦下,杰克凑到她耳边用轻不可闻的声音和她窃窃私语,“你就不想知道一些卡塞尔和她的历史吗?毕竟这个女孩看着和这家伙的前两任妻子都不一样。”
杰克没说有哪里不一样,虽然他现在和卡塞尔确实也算很熟了,但在某些事情上,这段时间几乎和他算是朝夕相处的贝克特应该更加了解,毕竟某人的嘴巴一向很大,从不介意和别人谈论自己的过往。
贝克特眼神飘忽,咬了咬嘴唇没有吱声,但身体却很诚实的将耳朵贴到了门缝边。
“如果今天一切能按计划进行,那么此时此刻,我应该在这里,和我的丈夫翩翩起舞。”
“你还记得我们最后一次共舞吗?”
“当然,就在中央火车站的大钟下面。”
“那时你正准备去机场,赶一趟飞往伦敦的航班。”
“你本应该和我一起去的。”
这帮编剧难道只会照着尼古拉斯·凯奇那一部《居家男人》往死里抄么?虽然听着很浪漫,但这段对话中浓浓的即视感让杰克有些啼笑皆非。
他的嗤笑声惹来贝克特的怒目而视,就像是那些在电影院里肆无忌惮大嚼特嚼爆米花的家伙一样惹人讨厌。
杰克哭笑不得的举起双手表示自己错了,也不知道刚才毫不犹豫就想要推门进去煞风景的人是谁。
此时宴会厅的对话还在继续,凯拉的声音中带上了几分幽怨,“你本该和我一起去的。”
卡塞尔则显得有几分无辜,“是你说需要一些空间的。”
凯拉叹了口气,幽怨之意更增三分,“但我的意思并不是永远。”
气氛一时凝滞,卡塞尔张了张嘴,却终究什么都没说出口。
凯拉环视四下,婚礼现场的布置和幻想中过往时光的错位感将她拉回了现实,时光是最好的疗伤药,她其实早已释怀了。
她低头用力按了按鼻梁,止住某些仿佛就要喷薄而出的东西,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试图转移话题。
“不管怎样,反正对你来说,这些都已经经历过了,不是么?”
她说的自然是婚礼,卡塞尔毫不避讳的回答,“两次。”
凯拉走到他的面前,认真问道,“所以,每次你都觉得自己找到了真命天女对么?”
杰克心中警兆突生,话题没转成功啊,这位新娘打算接着问什么?
卡塞尔斟酌了半天用词,才谨慎的回答,“至少当时,我认为自己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果然,凯拉再次上前一步,几乎紧贴着卡塞尔,抬头看向他,两人之间呼吸可闻,“但结果却恰恰相反,对吗?”
卡塞尔一时语塞,凯拉注视着他的眼神变得有些炙热,“伱知道吗,有些女孩可能会认为今天发生的事情是一种预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