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晢皇后起身后,走出屋子,来到院子里。
此时的孝晢皇后冷静了许多。
李富贵爬起身来,弯着腰,头也不敢抬,跟着孝晢皇后和小玉出得门来。
孝晢皇后站在院子里,指着躺在院子里的死猫,阴沉着脸,冷冰冰地说:
“这猫是怎么回事,它是怎么死的?”
李富贵抬起头,大气都不敢出一口,只是盯着猫发呆。
躺在院子里的那只洁白可爱的波斯猫,此时静静地躺在院子里,躯体里流淌出来的鲜红血液已经凝固了,在地上浸湿了一大片。
强烈的太阳光照在凝固了的血液上面,显得非常刺眼。
刚才他和李莲英踢打波斯猫的快乐,此时已经荡然无存,剩下的只有恐惧和害怕。
李富贵看着波斯猫的眼睛,波斯猫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好像是死不瞑目,正在盯着他,李富贵越看越害怕。
突然李富贵失控了,跪在了波斯猫的前面,“砰砰砰”地磕了三个响头,像是在给死去的波斯猫赎罪。
“请皇后娘娘赎罪,奴才知罪了。奴才罪该万死。”
“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回皇后娘娘的话。这波斯猫的死不关奴才的事,奴才只是按照总管吩咐做的,请皇后娘娘恕罪。”
“哀家问你猫是怎么死的?”
孝晢皇后指着地上躺着的波斯猫,冷冰冰地问。
“禀皇后娘娘。刚才这只猫不知怎么的,窜到了大总管的房间里。大总管赶它走,它就是不出大总管的房间,还跟大总管捉迷藏。无论大总管怎么赶,都赶不走它。后来,它还居然窜到了皇太后赏给大总管的马褂上。。。。。。”
李富贵说到这儿停止了,他不敢往下说了,下面的话可是欺君之罪的。
“它怎么,你怎么不说?来人,给哀家掌掴这个狗奴才的嘴。”
孝晢皇后刚说完,站在一旁的值班太监早已按耐不住了,上去了就“啪啪啪”地给了李富贵好几个大嘴巴子,打得李富贵鼻青脸肿,嘴角流血。
孝晢皇后的这些太监平时受惯了李莲英的欺负,现在终于有机会报仇了,他们哪能错过这个好机会。所以孝晢皇后一发话,值班太监就迫不及待地上去掌掴了李富贵几个响亮的大嘴巴子,方才解了他们的心头之恨。
李富贵赶紧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说:
“请皇后娘娘饶命,小的真地不敢说。”
“不说,再给哀家掌掴大嘴巴。”
值班太监上去,又给了李富贵几个清脆响亮的大嘴巴子。
此时的李富贵已经被值班太监打得口角鲜血直流了。
李富贵害怕了,赶紧又磕了几个响头说:
“请皇后娘娘恕罪,奴才说。”
“住手,让他说。”
孝晢皇后对值班太监说。
“回皇后娘娘的话。这只猫,窜到了太后赏赐给大总管的马褂上,撒了一泡尿。还把总管大人的房间里弄了个一团糟。总管大人气疯了,气不打一处来,一失手就打死了这只猫。”
李富贵把打死这只猫的屎盆子全部扣在了李莲英的身上。他害怕,如果他把责任揽过来,说不定孝晢皇后就会把他打死的。把责任推到李莲英身上,谅皇后也奈何不了李莲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