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套动作一气呵成,比专业打手的手法更专业,要知道王卓可是有透视眼的,脱臼的程度、肋骨断裂的部位以及所会造成的损伤全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别人需要靠经验去判断,他却即有经验又能直观的看到。
“嘶——”
坐悍马车后排座位,手里拿着望远镜的那个女人顿时倒吸一口冷气,一个念头莫过脑海,有内鬼!
如果没有内鬼给王卓报讯,这个人王怎么会倒着找了过来?!
就在这时,副驾驶的那位老兄见势不好,突然一把推开车门,跳下车拔腿便跑。此人身高不足一米七零,但体格健壮手脚灵活,在恐惧之下,更是发挥出了平时达不到的水平,逃跑的速度堪比羚羊!
“哎?”王卓诧异了一下,倒是没有料到会遇到这么一出戏码,皱了皱眉头,他把身体探进驾驶楼,将倚放在副驾驶座的一条铁管拿了起来。
掂了掂铁管的重量,又看了看铁管前段故意扭曲出来的尖锐茬口,王卓冷冷一笑,要不是预先发现了这帮人的(阴)谋,此时这条铁管恐怕已经(插)进自己的身体里去了。
虽然其貌不扬,但这是根催命的铁管!
瞟了那个女人一眼,王卓退出车内,眯起眼睛向那个逃走的家伙瞄了瞄,猛然张臂开腿,将铁管像一条标枪一样,对着那个逃跑家伙掷了出去!
说时迟,那时快,从那人跳下车开始算起,到王卓投掷铁管,其间也不过数秒而已,他刚逃出去三十多米远,这段距离如果用脚追的话,可能要很久才能追上,但要是用一条飞行的铁管去追,那可就是眨眼的事了!
眯眼瞄准的时候,王卓就已经精确的计算出了提前量,只见那铁管即直又准的飞了出去,瞄准的目标正是那人的右侧大腿,这一下如果打中了,其力量虽然不会让那家伙骨断筋折,但让他摔一个跟头半天爬不起来,却不成问题。
天下第一视力之外,王卓的手眼协调能力也是天下第一,刚上大学的时候,他就能以初学者的水平在打靶比赛中大放异彩,经过这几年的锻炼,早就达到炉火纯青的水平了。
“呜——”
铁管带着低沉的劲风之声,划破空气,笔直的正中了那人的……膝弯!
这可不是王卓打得不准,而是那人跑着跑着突然不知抽什么疯,用力前窜了一下,王卓就算打得再准,但猎物突然变向却是他无常掌控的,而且铁管飞行也是需要时间的,他只能预判那人的下一步动作,在铁管飞行的那一秒多钟里,那人已经奔出十多步了!
这一下可就打坏了,如果打中的是大腿,那人就会向前扑倒,摔一个狗吃屎,滑出数米,而打在了膝弯上,所产生的后果就是他直接跪了下去,以膝盖着地,先摔了一个狠的,然后变成了一只滚地葫芦。
这下摔得有多重呢?重到连王卓都挠头了,虽然隔着几十米远,但王卓可以轻易的看到,那伙的右膝盖骨摔成了碎块,而且与韧带之间产生了撕脱,恐怕下半辈子是要拄拐棍了。
膝盖骨又名髌骨或籽骨,当年孙膑就是被取掉了双膝的髌骨而终身残疾的,不过受刑的孙膑是长痛,现下的这个老兄则是短痛,跑着跑着,忽悠一下就瘸了。
耸耸肩,王卓感到有些不忍,但想想这老兄本来是有可能成为一个谋杀犯,是要吃枪子的,所以立刻就心安理得了。
哥废了你一条腿,却救了你的命,就算扯平了吧!
车旁的地上,哀号着一个,远处的路边,更是扑街一个,生死不知。王卓的犀利令车内仅剩的那个女人(毛)骨悚然,她感觉自己的括约肌有不受控制的趋势,再受到什么刺激的话,真的要尿裤子了!
这时,泥头车已经在两百米开外停了下来,不过还不知道这边发生了什么情况。而且逃跑的那人在半途把蓝牙耳机给扔掉了,双方一下子失去了联络。
这条街虽然行人稀少,但过往的车辆还是有一些的,这年头很多人奉行“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原则,但也有“看热闹不怕乱子大”的好事者,在王卓放倒驾驶员的时候,还没有吸引住围观的人,但当他一手标枪夺命使出之后,就有那么几辆车停了下来,远远观望。
反正距离远,量他们也看不清楚这边是怎么回事。所以王卓也不理会他们,直接坐上了悍马车。
这个女人大约四十左右岁,长了一张方正的扑克脸,虽然有几分风韵,身段饱鼓鼓的,但还入不了王卓的法眼,而且她已经被吓得脸色苍白,不知所措了。
“就你们这一群乌合之众,也想对付我?”王卓冷笑说道:“说出指使人,我饶你一条命。”
女人缄口不言,不说的话,王卓未必能就会要她的命,说了的话,她这条命可绝对保不住了!
从她闪烁的目光中,王卓立刻看透了她内心的想法,不由得又气又恼,敢情自己的威慑力还是不够啊,都打伤一个、打残一个了,这女人居然还不肯开口!
看来幕后的指使者,很黑很强大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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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是吗?”他暗运异能,逼视着女人的眼睛,将信息灌输进她的潜意识中去,淡淡说道:“你不说,我也知道是谁,但错过这个机会,你可就什么都不用再说了。”
女人突然觉得心中一悸,接着头脑一晕,便冲口说道:“别杀我,我说!”
王卓只是随便找了一段看过的恐怖片片段,将画面灌输进了她的潜意识里,立刻就使得本来就情绪剧烈波动的她产生了极大的恐怖,仿佛只要不开口,就会被以那种方式折磨致死一样,顿时就什么都顾不上了,决定先逃过这一劫再说!
王卓心中暗暗冷笑,看来异能对付这种意志不坚定,并且情绪紧张思维混乱的人果然非常管用,牛刀小试,就见了奇效。
“说吧,你叫什么名字?”他避重就轻,没有先问最关心的问题,而是先用一个简单点的,突破女人的防线。
这就像警察审案一样,直接问“你杀人了吗”谁也不会承认,但要是从一件件小案子开始逐一突破,效果就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