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文枭让秘书小王送了药膏过来,小王惊讶的眼神像是针尖一样扎在她的脸上。
“怎么还不进来?”欧阳文枭压抑住自己的怒气,他不明白自己对这个女人怎么有这么多的耐心,也许是因为想要利用她的原因,所以在她的身上才格外上心。
杜若依低着头,一步三挪地走过去,轻声道:“你不用管我,药给我我自己来吧。”这个男人的目光总让她想到昨晚上的火热旖旎,不适地蹙起眉头。
她的□□无效,欧阳文枭一言不发地把她拉到洗手间的落地镜之前,修长的手指扳起她的下巴,让红肿的脸颊完全暴漏在明亮的灯光下。
“我自己可以。”杜若依无奈地争辩,想要甩开男人的钳制,但是越动男人掐地越紧。
“你的全身我哪个地方没有碰到,这会儿知道害羞了?”欧阳文枭冷声说道,语气却不像平时一样带着满满的讥讽,看到她这个样子,他莫名地觉得心软。
男人紧抿成一条线的唇近在眼前,杜若依呼吸急促,她看不出来男人到底是生气还是有意在调侃她。
喷薄的气息交汇在一处,这让她觉得温馨,可又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好像这一切来的太过于突兀,她完全没办法把眼前这个男人和昨晚上的男人重合成一个人。
“文枭,伯父伯母一直都在郊区居住吗?”一脸不解的杜若依脱口问道,男人微凉的手指沾着药膏涂在脸上,一股凉意侵入心田,有淡淡的薄荷香味萦绕在鼻尖。
欧阳文枭诧异扬眉,手上的动作重了一下,眸光瞬间转冷:“怎么,嫌那所房子不够你一个人住吗?”
“不是,我是说……”她是想问问他还记不记得她,因为刚才那一瞬,她从他的眼中感受到了小时候的气息,可也只是一瞬而已。
药涂完了,白乎乎的一层黏在脸上,欧阳文枭嫌恶地瞥了一眼,眸中有光华闪动:“如果你老实听话,我会让你过的很顺利,你想要什么,名位金钱我都可以给你,但是,你要记住你的身份,不要妄想你不该觊觎的东西。”
什么是不该觊觎的,杜若依缓缓转过头,镜子里映出她迷茫的神色。
我想请假
她不明白这个男人在说什么,难道他在暗指自己不该喜欢他也不该奢求他的爱意吗?
爱或者不爱又哪里是她能控制的,如果可以,她宁愿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她还在国外,而那个温柔的文枭哥哥就一直停留在她的记忆里。
脸上的药物或许有安眠的作用,杜若依错过了中餐时间。
直接在总裁办公室的休息室睡下,一觉醒来已经是傍晚时分。
望着雪白的天花板,杜若依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她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在做什么,好像现实和梦境相连在一起。短暂的迷茫过后就是铺天盖地的疲累感,身体累,心也累。
“真想离开啊……”一声低低的叹息从唇边泻出,杜若依缓缓撑起身子,门外传来几声稳健的脚步声。
门开了,一身黑色西服的欧阳文枭挑眉站在门口:“醒了?你刚才说什么?”冰冷的眸光好像要把她刺穿一样。如果他没有听错,她是在说她想离开这里,离开尚昱还是离开他欧阳文枭。
看着她狼狈的样子,欧阳文枭缓缓收了冰冷的眸光,他竟是在可怜她吗?
不,不是,只是因为她某一瞬间露出的神情太像那个人了吧,那个他喜欢了多年的女人。
杜若依微微蹙起眉头:“我想回去了,我现在不能拍戏,就是过来上班也是无所事事地坐着,明天……我想请假。”
欧阳文枭眸光一冷:“这类事情找KK去谈。”
在这里碰了壁,杜若依整理好衣服就去找KK,另外她还是想问问吉娜的事情,如果只是因为这件事就把吉娜赶出尚昱,未免有些过了。
KK正抱着一堆资料发火,看到杜若依远远走来,轻哼一声:“你跑到哪里去了?嗯?脸上怎么回事?”
睡了一觉脸上的药膏被蹭掉不少,她出门时又被欧阳文枭强硬地按在洗手间又重新擦了一次,现在整个右侧脸颊都是白色的,顶着这样一张脸确实有些怪异。
KK伸手抹了一点药膏,凑到鼻尖闻了,这才了然一笑:“来的正好,今天要不是文枭来捣乱,这点报表早就整理出来了。对了,你下午到哪里去了?”
杜若依正在考虑该怎么回答,KK显然并不愿意在这件事上计较,不以为意地摆摆手:“算了,你过来把这些整理出来,一个小时后交给我。”说着,他急急忙忙就要离开。
“KK。”杜若依接了报表,扭头迟疑地说道:“那个……吉娜她真的走了吗?”
“她,她有那么容易走就好了,你不用管她,兴许没两天她又爬上文枭的床,再次被空降回来。”KK嗤鼻,显然不愿多说,一转身迅速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