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杜若依汗颜,难道她对欧阳文枭的恐惧表现地那么明显吗?连摄影助力小王都看出了问题。不过欧阳文枭不在,吉娜找她做什么?
带着满腹狐疑,杜若依推门走进休息室,小王已经离开,休息室里只有吉娜一个人。听到推门声,吉娜缓缓转回头,四目相对,杜若依微微一笑:“你找我吗?”
看到吉娜阴郁的脸色,杜若依心头一跳,她该不会是因为早晨和欧阳文枭那个什么被撞到,这会儿才想到要找她麻烦吧,还是说因为自己抢了她的戏,这才生气的?
“杜若依,你和枭是什么关系?”吉娜眉头一挑,直截了当地问道,她咬牙切齿的样子好像是只要杜若依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便会上前将杜若依撕碎一样。
杜若依不解地蹙起眉头,该问出这句话的应该是她吧,正要发作。
吉娜的宣战
想到自己现在尴尬的身份,又无奈地垂下头:“我和他……没有关系。”
她低垂着头,吉娜看不到她失落和纠结的神色,还以为她是因为羞怯才不好意思抬头,这个认知让她心情好了许多,言语间的讥讽意味淡了一些:“既然没有关系,你去总裁办公室做什么?想勾引枭吗?”
“我,勾引他?”杜若依猛地抬起头,这话从何说起,再说了,欧阳文枭虽然不喜欢她,但在离婚之前,她好歹也是欧阳文枭名正言顺的妻子,怎么能跟勾引扯上边呢。
她猛然反应过来吉娜说的是什么事情,可是那天中午明明是欧阳文枭非要拉着她用餐,用完饭又让她履行员工的职责——收拾桌子,这和她杜若依又有什么关系。
“吉娜,我想你是误会了,那天是欧阳文……不,是总裁主动要求我去……额,收拾桌子的,所以……我想你不需要担心什么。”话到嘴边她故意隐去了吃饭这一段,唯恐极端的吉娜听到欧阳文枭邀请她共进午餐会把她往什么方向想。
“擦桌子?”吉娜变了脸色,从听到杜若依说欧阳文枭主动的时候,她的眸光已经渐渐转冷,终于在她话音刚落的时候爆发,“你逗谁呢,以为我是那么好骗的吗?枭需要你去擦桌子?总裁秘书都干什么去了?难道尚昱都没有人了,需要你去做这样的杂事?”
杜若依深吸一口气,勉强自己不要和这人计较,现在是工作时间,她只想把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上,不想在这些无谓的事情上浪费时间。
她缓缓抬起头,坦然地目光迎上吉娜的眼眸,轻笑一声:“吉娜,你喜欢总裁那是你的事情,我没有干涉,而我想做什么或者不想做什么,甚至文枭他做什么事情,都和你没有关系,我并没有挑衅的意思,只是想告诉你事实,希望你能理解。”
她以为自己这番话说得很客气,因为现在欧阳文枭的态度很不明了,她也不知道欧阳文枭是怎么看待自己的,以后的日子里,两人一定无法避免必要的接触,她不想因为这些事情让吉娜恨上她,以至于她在工作上和自己为难。
她虽然自小在母亲的保护下长大,但是娱乐圈的肮脏事情也听得多了,并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吉娜今天既然叫她过来,就好比是正式的宣战,但是……她不喜欢。
“吉娜,我们可以和平共处,只要文枭喜欢你,你们继续在一起,我……”她想说我不会干涉,但心头一颤及时止了话头,她到底还是没有资格干涉的,不然也不会默认欧阳文枭在外面乱搞。
吉娜眉尖一挑,朱红的唇勾出一个讥讽的笑容,她好笑地看着自己美丽的指甲,轻笑一声:“杜若依,你还说你和枭没有关系,谁允许你叫他文枭的,又是谁允许你这么跟我说话的?”话说到最后,她的声音蓦然拔高。
许昕的解围
如果不是因为房门紧闭,只怕这一声尖细的话语已经传到了外面。
不过,杜若依对这间临时搭建的休息室的隔音效果持怀疑的态度。
想来外面的人一定听到了里面的争吵。
因为就在吉娜话音刚落的那一刻,房门被大力推开,斜阳晚照,投在来人的身上映出一圈淡金色的光影,衬得来人俊秀的面容愈发柔和。
“许昕?”杜若依诧异转头,在看到来人的一瞬间愣住,
许昕微微一笑,笑容带着淡淡的安抚意味,他若无其事地走进休息室,却在吉娜身边停下,淡漠道:“吉娜看杜若依的表演,学到什么东西了吗?”
“你说什么?”吉娜冷眉一竖,倏地站起身,他话语里的讥讽毫不掩饰,吉娜又怎么会听不出来,“许昕,你不要以为自己在尚昱呆的时间长了就可以为所欲为,可以随意地发表言论。”
“哦?”许昕扬眉,但终是没有说什么,反而转过头来轻笑着看向杜若依,煞有介事地感叹道:“和会演戏的人对戏果然轻松多了,比对着一樽木雕要舒服得多。”
吉娜当即气得跳脚,咬牙切齿地望着许昕:“你什么意思,你说我是木雕?”
“你不是吗?”许昕诧异,转而冷冷一笑,自顾自地转身往自己的座位上走去,顺手拿起桌上的纯净水喝了一口,这才幽幽道:“我忘了,你不是木雕,你比木雕好看,勉强算是个花瓶吧。”
“许昕!”吉娜快步走过去,好像忘了身后还站着一个杜若依,她一把拉住许昕的衣袖,冷声笑道:“你得意不了多久,如果我不想让你在尚昱待着,你明天就可以卷铺盖走人。”
许昕失笑,把手里的纯净水瓶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