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承运话音落地,拓跋小白便即开口:“陛下既然有此意志,愿意接受我们的归顺,那我现在就提出自己的要求……”
她话未说完,就被姜承运打断:“想要归顺,那就必须无条件归顺!”
“朕不仅不会接受你们所提出的任何要求,还要对你们,提出要求。”
“若是不同意,那就当朕没来,更意味着朕不会接受你们的归顺,最终的结果自然也只能继续在战场上分高下。”
拓跋小白娇俏的脸上,瞬间就露出了异常为难的神色,还无比艰涩。
最后还只能无奈地说道:“以陛下的性格,既然做出这种决断,就必然是万难改变。”
“龙汉皇朝在陛下的治政下,蒸蒸日上,代国根本无法抗衡,更可谓已经被逼到了绝路。”
“如今不仅是优势在于陛下,鲜卑无数人的生死,也可谓是在陛下一念之间,却因陛下认为,鲜卑人跟龙汉人,在远古时代同宗同源,鲜卑对龙汉造成的罪恶也不在于子民,而在于上层,愿意接受我们的归顺,给鲜卑人一条生路,我也真不好再提什么要求。”
“现在就请陛下,提出你的要求吧!”
拓跋小白其实也在悄无声息间,强调鲜卑人跟龙汉人在远古时代,是同宗同源的说法,这更说明她不是逼于无奈,才发动政变,想要率领鲜卑臣民归顺,以谋求一条生路,而是真的认可姜承运的想法,想要帮助他,将鲜卑人彻底纳入龙汉。
姜承运满意点头,径直道:“朕的要求很简单,就是收缴一切,还利于民!”
“也就是说,朕不会因为你的归顺,而给予代国皇族任何恩待,不仅要将代国皇族所拥有的一切收缴,也要收缴一切的特权。”
“对代国皇族都是如此,代国利益阶层自然也要一并对侍。”
“朕更要因此而决定,凡收复的疆土,不论是鲜卑人还是龙汉人,所能拥有的田地以人为单位,人均都只能拥有两亩,若是放牧人,则以两亩田地作为标准,进行等价的兑换。”
“做出这样的要求,朕的目的很简单,依旧是要让人数最多的百姓耕者有田,牧者有畜。”
“说得简单一点,就是要把这些底层人,原本会被地主或是牧场主一类的存在所获取的东西,尽量归为这些辛苦生产的人。”
“朕既然要把鲜卑人,纳入龙汉,自然也就不会区别对待,朕如何对待龙汉儿女,自然也就会怎么对待鲜卑百姓。”
“因为只要真心的归顺,鲜卑人就不再是鲜卑人,而是龙汉儿女。”
他在说话的时候,悄然地施展了精神之术,其言语本就更具感染力。
这番话听得普通的百姓,包括鲜卑的兵马,都忍不住激奋。
却也让一些利益阶层惶恐且胆寒。
“在这样的决定下,身为耕者,属于自己的田地数量有限,只要有足够能力,在种好自己田地的基础上,还有余力,也可以适当的租种,因收归而将隶属于朝廷的田地,对这些田地,耕者只有租种权,没有拥有权,但不额外的收取粮食,只需要按照朝廷固有的税额,缴纳税赋即可,因朕已经确定,耕者为十税一的固税,也就是说,一家一户,只要勤劳肯干,就算产粮万斤,也只需要缴税千斤。”
“由于这是固税,也是唯一税,如果有地方官员,胆敢巧立名目,增加耕者的负担,百姓可反抗,将地方官杀之,朝廷不仅不会追究其罪责,还会表彰这种敢于反抗的人,以此来对地方官员,形成一种不敢乱来的枷锁,以此来尽量确保百姓能够做到最起码的衣食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