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缝眼男可不吃这一套,当即嘲讽道:“我提醒一句,这里可是金沙的贵宾厅,有本事你掀桌啊!”这话把中年女赌客怼得不要不要的,只能支着眼袋恶瞪向眯缝眼男,一副要吃人的样儿!
可惜眯缝眼男一点不怵她,反而吩咐白手套道:“你在看甚么啊?还不赶紧发牌!”
中年女赌客一听,唰一下站起身道:“你有种喔!”说着,她把身前剩余的筹码收了收,径向贵宾厅大门步去。
“切~~走了耳根还亲近些……”眯缝眼男嘀咕了一句,旋又大声道:“来来来,咱们几个继续!”可话音刚落,整个贵宾厅的灯都闪了一下,接着厅内全黑,数秒后才恢复光亮。
“肿么了?”
“不会停电了吧?”
“还是说线路有问题?”
贵宾厅的赌客们议论纷纷。
其实不止贵宾厅,连大厅那边也出现了同样的问题,甚至不止金沙娱乐场,整个濠江半岛的赌场都出现了类似情况。不,确切地说,整个濠江在刚才那几秒都黑掉了,然后才恢复亮堂。
事实上,不止濠江,整个亚欧大陆版块,从东京到巴黎这个经度范围内的北半球城市,但凡通电的地方都出现了类似情况,只不过在事件发生的当时,没人意识到这是全球事件。
不过几分钟后,杨棠就成了这桩“异象”事件的第一个知情人。是红后通报他的。
等贵宾厅里议论声渐歇,中年女赌客嚷了起来:“这把不算、不算……”
杨棠不置可否,看向眯缝眼男和另两个赌客,道:“你们的意见呢?”
“不算就不算吧,反正才刚发了两张牌!”眯缝眼摊手道。
“我无所谓。”另一个左手戴了两枚翡翠戒指的男赌客也发表了意见。
“那这局就算了。”最后一名戴墨镜的赌客也同意道。
于是让白手套重新发牌,可就在杨棠跟注第三张牌时,红后突然联系了他:[老板,出问题了。]
[什么问题?]杨棠扪心问话的同时挑了挑眉,又扫了眼桌面上的牌,道:“跟,再大三百万!”
[刚才熄灯您知道吧?]
[我看见了。]
[但您恐怕不知道,就刚才那几秒,从东边的东京到西边的巴黎都发现了短暂的断电!]
“什么?!”杨棠下意识地叫出声来,甚至整个人都站了起来。
同桌的几名赌客俱都诧异地看着他,附近赌台的赌客也都纷纷侧目。
眯缝眼男不悦道:“你干嘛?该你同花说话了。”
杨棠看了下牌:“啊,哦哦,五百万!”同时,他心里问红后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我只是根据我在东京还有巴黎的肉鸡上的日志记录做出判断,这两座城市的确同时断电了几秒。当然,北半球同时断电的不止这几座城市,而澳洲的墨尔本、悉尼这些城市就没有断电!]
要知道,虽然红后的许多肉鸡服务器都有备用电源,但在正常供电断电的一瞬间,服务器日志是会留下记录的。
杨棠心头翻天覆地。
眯缝眼男也看出杨棠心绪不稳,而他自己这把牌是铁支(四条),明牌是三条,所以他故意催道:“又该你同花说话!”
杨棠下意识道:“梭哈!”可他的牌面是八点,十点,q和k的同花,这样显然无法组成同花顺,也就大不过铁支。
哈哈,你终于出错了。
“我跟你个梭哈!”眯缝眼男面无表情,心头却乐不可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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