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废什么话?快点儿的,”
两人一路跟着岑福。岑福先是进了广德楼,半个时辰后出来,拎了一个食盒,继续向南走。
“这么大一个食盒?里面装的饭菜应该足够两三个人吃了,”
“这会不会是你们家陆大人让他买回去吃的?”
“不会,你看他走的方向不对,况且,大人虽然不缺银子,也不至于奢侈到顿顿要吃广德楼啊,”
“也是啊,广德楼可是咱们京城响当当的食肆,能吃得起这种地方的非富即贵,”
“走,跟住他,”
两人不远不近地跟着岑福。
岑福早已发觉有人跟踪,到广德楼时,才发现是袁今夏和杨岳。拎着食盒出来后,走着走着,突然提了速度,拐进了一个胡同。
袁今夏和杨岳跟进来时,才发现早已不见了岑福的身影。
“人呢?”袁今夏和杨岳面面相觑,“难道他发现我们了?”袁今夏仔细寻了半天,也未发现任何踪迹,“岑福这本事行啊,也练成了轻功草上飞,”
“今夏,咱们这样跟着不是办法,我觉得你不如直接去问陆大人,”
“我要是能问出来,还用得着这招儿么?”
“可是,万一这事儿跟咱们没关系呢?有可能就是锦衣卫的案子,”
“锦衣卫有什么案子会和林姨和丐叔有关啊?”
“也是啊,”
“林姨和丐叔也神秘兮兮的,我看得出他们也是有事瞒着我,我料定此事一定和我有关,”
“那现在怎么办?”
“我们回北镇抚司,再去瞧瞧,”
两人再度回到北镇抚司,躲在角落里观察着。一个多时辰后,果然,岑福回来了。
“大杨,我敢断定,岑福定是在照顾着什么人,他刚刚是去送餐饭,那么晚间肯定还会去,说不定他还会住在那里,保护那些人的安全,”
“你还想一直这样跟着他啊?”
“这是目前唯一的办法,不过,晚间咱们俩分开跟着他,暗号联系,”
“今夏,你到底在怀疑什么呀?”
“大杨,我就是有一种直觉,似乎要有什么大事发生,”
杨岳叹了一声,“好吧,那我舍命陪君子,”
“大杨,对不住了,原本你可以在家老婆孩子热炕头的,”
“说什么混话?”
“今夏,昨夜我到家后,爹听说林姨来了,还提起了你的事,”
“师父说我什么了?”
“我看爹对你和陆大人的事,已经不反对了,他说,夏儿这孩子不容易,菱儿来了,她也能有个主心骨,”
袁今夏轻声叹了一下,“大杨,之前我不懂师父为何对我与大人交往是那种态度,后来,真相摆在面前时,我才理解了师父的苦心,他是在保护我,以前是我误会师父了,”
“行了,今夏,都过去的事儿了,咱们是一家人,一家人就不能说两家话,”
“大杨,还是你最好,我碰到什么难事儿,都有你陪着,”
“算了吧,你可别,我呀,都比不上你们家陆大人一根小指头儿,”
“怎么会?你……”袁今夏话还没说完,便觉得眼前一黑,一个大袋子兜头罩了下来,紧接着被人扛了起来,“什么人?放开我,”袁今夏踢蹬着,“大杨,大杨……”耳边已没有了杨岳的声音,只听得“唰唰唰~”地脚步声,想来大杨也被人扛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