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绎和岑福“咳咳”了两声,“怎的这一会儿就成了师父了?”
袁今夏也不理会两人的窘相,伸手拉了云儿,说道,“云儿,我们俩给他们作个示范,”
云儿笑道,“好,”
于是,陆绎和岑福便见识到了两个女子的表演,确实是像模像样,无论走路、站姿、说话的语气和神态,都毫无破绽。看罢,齐齐拱手施礼道,“受教了,”
袁今夏笑道,“我呢,没有别的本事,但要说江湖上的这些小伎俩,还是不在话下的,云儿和我一样,在江湖上漂泊多年,自然也应付自如,”
“两位师父在家劳苦,小的们告辞了,”陆绎和岑福现学现卖,一拱手,各自看了一眼自己的夫人,便转身离开了。
擂台设在巡府以东五十米处,这是第三日,也是最后一日。
擂台上,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吆喝道,“各位好汉爷们儿,还有没有上来挑战的?”见无人吭声,便伸手向左一指,“这位叫胡老三,是第一日的胜者,”又向右一指,“这位叫赵满九,是第二日的胜者,今日如若有人能打败此二人,便可胜出,”
胡老三和赵满九皆是粗眉大眼,膀大腰圆,满脸络腮胡子,两人走上台中央,一抱拳,大大咧咧地喊着,“还有没有不服的?不服的就上来和我们比划几下?”挑衅的眼神扫向台下围观的人们,“没有?哈哈哈……都怕了吧?放心,若敢上来的,我们保管手下留情,定会留一只手脚给你,”
陆绎冲岑福使了一个眼色,岑福一纵身,跃上擂台,“我来试试,”
胡老三和赵满九打量了一下岑福,胡老三嘿嘿笑道,“兄弟,竟然还有比咱们丑的?这倒是稀奇事儿,兄弟我先试试他,”
赵满九说道,“好,我为你观战,”说着走回座位坐下。
胡老三也不客气,一招敲山震虎,直奔岑福面门,岑福冷笑一声,迎着上去,只稍一歪头,躲过拳头,稍一曲身,右手抓住胡老三衣领,用力一带,左手抓住胡老三的一条腿,便将人举过了头顶,旋转了三圈,“叭唧”就扔到了台下。
胡老三摔得满脸是灰,嘴角也漾出了鲜血,半天没爬起来,想来是骨头断了。
赵满九大惊,一个窜跳到台中央,“小子,你叫什么?下得如此狠手?”
岑福正要答话,便见台下又纵身跃上一人,陆绎也不多说,一掌劈向赵满九。
赵满九刚躲过这掌,陆绎一个旋身伸脚踹将出去,赵满九“咕噜噜”滚到了台下。
台下围观的人鼓掌喝彩,“好,”
那个管家模样的人捋着两撇小胡子,笑着走上台,冲着陆绎和岑福说道,“哎呀,两位英雄真是勇猛异常啊,敢问二位如何称呼啊?”
陆绎和岑福赶忙弯了弯腰,拱手施礼,粗声回道,“小的刘龙(小的刘虎),”
管家上上下下打量着两人,摇头晃脑,“哦,刘龙,刘虎,可是亲兄弟?”
“正是,”
“看模样倒真是亲兄弟,龙、虎,刘龙是老大,刘虎是弟弟喽?”
“您真是慧眼,”
“因何来打擂啊?”
“小的兄弟俩从小父母双亡,靠射杀野兽卖了换钱为生,都有一身好力气,十年前偶遇一位师父,他说我二人是练武的一把好料儿,便悉心教导,一年前师父也患了重病,嘱我二人定要找个营生养活自己,不能再放任下去,不久师父病逝,我们兄弟二人便出来寻个生计,”
陆绎说到此,看了看岑福,“我弟弟刘虎认得些字,见此处摆了擂台,写着招镖师,月银二两,我兄弟二人一合计,这正适合我们,便来了,”
“哪里人啊?听你们说话怎的有京城口音?”
“小的家里本在京城附近的山里,常打了野兽去城里贩卖,因而学了不少京城口音,师父走了后,我兄弟二人便四处流浪,一路向南走来,不成想在这里碰了运气,”
“我看你二人武功了得,你们的师父定也是位高人,师尊如何称呼啊?”
“回您,不怕您笑话,我二人跟随师父学艺十年,师父不肯透露半点姓名,只说是个无家无后之人,与我二人又有缘,百年之后,我二人能为他送终便心满意足了,”
“是这样,”管家捋着胡须,眯着眼,又上上下下打量了片刻,说道,“长得是丑了点,不过还算是老实人,行了,我带你们去见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