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夫人见陆绎态度,便知已讨不得好,遂尴尬地带着淳于敏离开。
袁今夏复又坐下,看了看陆绎,有些懊丧地说道,“大人,卑职逞一时之气,却忘记了礼仪规矩,”
陆绎笑道,“做你自己就好,”
袁今夏见陆绎神情,不像是在开玩笑,便微微探了头,小声问道,“大人您说的当真?”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嗯~~~还真是没有,大人,您说一会儿要比试什么呀?”
“看看不就知道了?”
“才艺?才艺?”袁今夏反复叨咕着,突然“哎呀”一声。
陆绎不知道小丫头想起了什么,便问道,“怎么了?一惊一乍的?”
袁今夏嘟起了嘴,“大人,这女子的才艺无外乎琴棋书画,可是,卑职除了耍大刀,其余的都不会呀,”
陆绎听罢,心里暗自发笑,表面上却装得一本正经,说道,“你刚刚不是很有骨气的么?还敢下战书,这一遭无论如何也是躲不过去了,”
“我哪有下战书?不过是逞一时口舌之快,大人抬举卑职了,哎呀,怎么办呀?今日恐怕要丢人了,”
“说过了,来看热闹,既然看得不过瘾,那便去凑凑热闹,凡事不必当真,”
“那我听大人的,可是说好了,大人一会儿不许笑话我,”
正说着,便听得人群一阵喧哗,司仪高喊道,“司马老爷到!”
陆绎和袁今夏抬头看去,见人群已散开一条路,迎面走来十数人,簇拥着一位身高足有6尺,戴着一副青铜面具的人,那人大摇大摆地走到看台正对面,早有人伺候着坐下了。
袁今夏将头靠近陆绎,低声道,“大人,这戴面具的就是司马老爷了,也不知他长得到底有多丑,”
陆绎眯起眼睛打量了几眼,见这位司马老爷脚步轻浮,个子很高,身板却很单薄,单凭这些,全然没有给人那种养尊处优的感觉。
袁今夏见陆绎盯着司马老爷打量,便又小声问道,“大人看出什么来了?”
陆绎反问道,“你觉得呢?”
“大人,您看他那副身板,风一吹就能倒,就连走路也是轻飘飘,有失稳重,不像是那种享福的人,更不像是外界传闻的克妻之人,”
陆绎微微蹙眉,瞟了袁今夏一眼,“这你也懂?”
“大人,卑职在六扇门见得多了,也曾处理过类似案件,一般说男子克妻,无外乎这个男人有极强的控制欲,不尊重自己的妻子,甚至可能利用恶劣的手段打压自己的妻子,致使妻子暴亡,”
陆绎见袁今夏只要提到与案子有关的东西,便头头是道,滔滔不绝,不禁调侃道,“今日你不再是袁姑娘了?”
“大人,哪里还有袁姑娘?刚刚被淳于敏一激,卑职已经变回原形了,”
陆绎笑了笑,这才是他熟悉的袁今夏。
“大人,是不是觉得卑职给您丢脸了?”
“脸面都是给别人看的,自己舒服才是最重要的,”
袁今夏开心地看着陆绎,心道,“大人的想法竟然和我一样,那就还是做回袁今夏吧,”
“各位,静一静,簪花大会马上开始了,咱们第一个项目还是要通过比赛选出今年的魁首,比赛规则与上次稍有不同,大家听好了,”司仪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今年比拼的依旧是琴棋书画和女红,但是对奕用时太长,便只留下琴、书、画与女红,各位可自选三种才艺,每次登台三人,由今日现场的青年男子投票,最后唱票多者为魁首,”
众人听罢皆欢呼雀跃,纷纷嚷道,“快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