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闹嚷嚷喽,卖闹嚷嚷喽……”
“陆兄,你看,那不是闹蛾吗?可他说的是……闹嚷嚷儿?”
陆绎笑道,“问问他不就知道了?”
袁今夏拦住那叫卖之人,问道,“这是什么?”
“闹嚷嚷儿,”
“这不是闹蛾吗?为何要叫它闹嚷嚷儿?”
“公子是外地来的吧?只因人多戴着喜庆,所以又叫它闹嚷嚷儿,”
“原来是这样,可现下既不是年节,又非盛日,怎的还如此盛行呢?”
“公子有所不知,我们杭州城啊最是热闹,这里的集市更是日日赶上过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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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今夏边问边挑了一件鸟儿形状的闹嚷嚷儿戴在了头上,转头冲陆绎歪着脑袋晃了晃,笑道,“好看吗?”
陆绎看着袁今夏俏皮的样子,抿嘴笑了。
袁今夏伸手又取了一只鱼儿形状的闹嚷嚷儿,“大~~~陆兄,你也戴一个,”
陆绎轻轻躲了一下,笑道,“我就不戴了,”
袁今夏看着手里的鱼儿,嘟了嘟嘴,有些撒娇道,“戴嘛,戴嘛,”
还未等陆绎说话,谢宵从身后过来,一把抢过去,“他不戴我戴呀,你看这鱼儿,和你头上的鸟儿颜色一样,大小相同,一看就是一对儿,”说罢将鱼儿插在头上。
袁今夏神色有些无奈,只得尴尬地笑了两声,却也不好再说什么。
陆绎脸色却是突地一变。想到扬州夜市上剪纸时,袁今夏曾剪了一条飞鱼,她还说如果有可能,她想当一条会飞的鱼,她还偷偷看了自己。
陆绎脸色越发地难看,瞟了一眼袁今夏头上的鸟儿,再见那谢宵一脸得意之色,晃着头上的鱼儿,陆绎“哼!”了一声,拿纸扇轻轻碰了碰袁今夏,伸出手,说道,“你不是说送给我了吗?”
“啊?”袁今夏一脸不解。
陆绎眼神向谢宵头上瞟了一眼。
袁今夏立刻明白了,登时开心得不得了,转身翘起脚伸手就将谢宵头上的闹嚷嚷儿摘了下来。
“这是我的,我都已经戴上了,”谢宵嚷着,却根本阻止不了袁今夏的动作。
袁今夏嘴上说着,“我给您戴上,”眼睛却停在陆绎脸上,见陆绎脸上现出喜色,不由得心里一阵高兴。
谢宵嚷道,“姓陆的,你还给我,那是我的,”
陆绎得意地笑了,根本不理会谢宵,扭头看向袁今夏时,见小丫头也正看着自己,便又宠溺地笑了笑。
谢宵见状,越发地难受,伸手就向陆绎头上抓去。
袁今夏急忙拦住,“谢宵,谢宵,你戴这个好看,”边说边随意摘了一只小白兔胡乱插在谢宵头上。
谢宵不满,“我一个大男人,戴一只小白兔像什么话?”
“你听我的,非常合适,好看,真的,”袁今夏哄完谢宵,转身又看向陆绎,脸上抑制不住地笑着。
陆绎见小丫头如此,心里万分高兴,低声问道,“开心吗?”
“嗯嗯,”袁今夏答应着,瞟了一眼陆绎头上的鱼儿,伸手又摸了摸自己头上的鸟儿。
陆绎抿嘴一笑,微微转头叫了声,“岑福”。
岑福从腰间摸出银两,刚要递过去,陆绎便说道,“我是让你也选一只戴上,”
“我?我就不用了吧?”岑福一脸嫌弃,心道,“大人宠着袁姑娘,我跟着凑什么热闹?”
陆绎眉毛微皱,“嗯?”了一声,岑福立刻垮了脸,“好,好吧,”一边递过去银两一边瞄着那些闹嚷嚷儿,实在不知该如何选。
袁今夏伸手选了一只蓝色的蝶儿,“这只好看,蓝色既深沉,又忠厚,配你,戴上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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