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今夏追出去,遍寻丹青阁也不见谢宵,“这人去哪了?难不成走了?”正张望着,见元明大师走过来,便问道,“大师,您可有看见谢宵?”
“贫道刚刚看见谢施主出了丹青阁,”元明用手一指,“应是向那边去了,”
袁今夏自言自语道,“真的走了?这个谢宵,意气用事,”
“袁姑娘,恕贫道多嘴,陆大人察查记事簿,可有什么发现?”
“大师,陆大人查案,自有主见,我也不过是听大人吩咐做事,至于查到了什么,我真是不知道,”
元明见袁今夏一脸真诚,不像是在说谎,便低头打了个揖手。
“大师,我有事要出去一趟,恕不奉陪了,”
“袁姑娘请便,”
袁今夏快步走出丹青阁,边走边在心里笑道,“这个元明,还想从我这里套话,本姑娘岂是吃素的?现下嫌疑最重的便是他了,我当防着些,”
袁今夏远远地见谢宵站在湖边,正用石子击打水面,喊着,“谢圆圆,你怎么跑这来了?害我好找,”见谢宵并未回应,待走到近前才发现,谢宵一脸愤怒,仍未平消,“谢圆圆,这好端端地,你生的什么气啊?”
谢宵不理会袁今夏,一屁股坐下来,将脑袋扭向一边。
袁今夏见状,便也蹲下来,笑道,“谢圆圆,你这一生气就不理人的毛病还真是跟小时候一模一样,”
谢宵“哼”了一声,仍旧不说话。
“哎哟呵,惯的你,谢圆圆,我可要上手了?”
谢宵转过头来,“袁大虾,小的时候我被人欺负,只要我一生气,你就抡圆了巴掌招呼我,还骂我不争气,不像个男子汉,”
“那时候,你胖乎乎的,特别可爱,但也好哄啊,我一吓你,你便立刻乖乖听话了,”
“袁大虾,你都记得啊?”
“怎么会忘了呢?虽然时光短暂,可那时我们在一起玩,很欢乐呀,还有大杨,他总让着大家,我教训你的时候,他还经常偷偷帮着你,”
谢宵看着袁今夏,一眼也不眨,“今夏,可现在我们长大了,我不再是那个任人欺负的小胖子了,我喜欢你,我想娶你回家,你真的不懂我的心意吗?”
袁今夏听罢,脸上一冷,站了起来,“谢宵,都说过了,我们是朋友,是哥们儿,此事不要再提了,”
谢宵也“腾”地站起来,“我就不信我比那姓陆的差,今夏,他到底哪点好?你看中了他什么?”
“谢宵,你胡说什么?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看中陆大人了?”
谢宵激动,喊道,“他是个锦衣卫,锦衣卫冷血无情,杀人如麻,他就是个魔鬼,阎王,真不知道你现在的眼光怎么这样差了,”
“谢圆圆我告诉你,大人是锦衣卫,可他不像你说的这般,他好得很,我袁今夏看人的眼光一向都不会差,”
“你看看,你看看,你又在维护他?今夏,你知不知道,你看陆绎的眼神,你与他在一起时的行为,任谁看了都知道你爱慕于他,你难道不想承认吗?”
袁今夏一愣,猛地将身子转过去,背对着谢宵,咬着嘴唇,脑海里都是陆绎的影子,“爱慕于他?难道我真的……可是,大人乃人中龙凤,岂是我能肖想之人?”
“你不说话了?是默认了?你就是喜欢他,对不对?今夏,我不想你受那姓陆的欺骗,我想告诉你,虽然我谢宵不是官宦之家,不如陆绎家世显赫,可我也是家财万贯,在扬州雄霸一方,我一定能让你过上你想过的日子,只有我才是你的良配,”
“够了,谢宵,你说够了没有?我告诉你,就算没有大人,我和你也只能是朋友,是哥们儿,一辈子都是,一辈子都不会改变,”袁今夏怒极,甩手就走。
谢宵一着急,紧走几步,伸手便拽住了袁今夏,“今夏,你跟我回扬州,我跟爹说,咱们现在就成亲,我让你做乌安帮的少帮主夫人,”
“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谢宵,你有没有想过你这种行为算什么?我袁今夏天不怕地不怕,岂是任人摆布之人?你放手,”
“我不放,”
“你不放是吧?”袁今夏猛地抬脚,跺在谢宵脚上。谢宵吃痛松开了手,“我告诉你谢宵,第一,以后这样的话莫再说,我们是朋友是哥们儿这样的关系永远不会变,除非你想断交;第二,我喜欢谁是我的事,与你无关;第三,你和上官姐姐有婚约在先,上官姐姐还在扬州痴痴地等着你,你也该收收心了,刚刚的话你最应该对着上官姐姐说,听我一句劝,回乌安帮,好好打理帮中事务,好好对上官姐姐,”说罢抬脚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