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呢?”
“我……”袁今夏十分纳闷,“大人,卑职一早就出门查案去了,方才回来,怎的惹大人不高兴了?”
“袁捕快,今日凌晨回来时我说过什么?”
“说了什么?……”袁今夏仔细回忆着,挠了挠头,“大人将我带回驿馆,然后大人就不见了,”
“嗯?”
“哦,卑职想起来了,大人说让我好好休息,等我睁开眼睛,大人就没了,”
陆绎皱着眉,“袁捕快,什么叫没了?”
“不不不,是不见了,卑职说错了,大人腿脚功夫好,卑职这眼力就……嘿嘿,大人,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原谅卑职吧?”
陆绎无奈又心疼,只得问道,“为何不好好休息?大早上跑出去查到什么了?”
袁今夏便将再探阆苑得到的信息说了一遍,陆绎唇边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心道,“如此说法,与岑福探听到的消息合而为一,果然就验证了,”
“大人,卑职一直以为那替唱之人也应该是个男子,现下看来我们的侦缉方向错了,如果那孩子没有说谎,那替唱之人应是女子,”
陆绎抬头看着袁今夏,没有说话。
“大人,卑职去街边商铺茶楼等地向年纪大的人打听,据说当年那春喜班内有名有姓的角儿都是男子,那老班主似乎也不喜女子加入,所以当年的春喜班除了厨子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大娘之外,只有两个女学徒,云遮月出事之后,春喜班离开扬州,那厨子并未跟随而去,其中一个女学徒因为害怕便也辞了,只因相貌好,不久后便嫁了一个有钱人家,有人识得她,说她当年不过刚入园,还未来得及学会太多,如今只在家相夫教子,更是忘得一干二净了,”
陆绎见袁今夏喋喋不休,也不打断,饶有兴致地听着。
“另外一个女学徒,就怪了,大人,竟然没有人知道她来自哪里?又去了哪里?云遮月出事之后,她就凭空消失了,大人,卑职怀疑,她就是那个替唱之人,在阆苑教那孩子唱戏之人也是她,她明知道阆苑是人人恐惧之地,她仍要出现在那里,可见她对云遮月的感情定是非同一般,说不定她去阆苑就是为了怀念云遮月或者是觉得对云遮月有所愧疚,卑职认为,她就是杀害云遮月的凶手,”
袁今夏一股脑将自己心中的怀疑全盘托出,见陆绎并未有何反应,便好奇地问道,“大人,您不觉得有些怪吗?”
“怪,当然怪,不过,这替唱之人并不难猜,”
“大人知道她是谁?”
“知道,”
袁今夏一脸疑惑地看着陆绎。
“只是没有证据,”
袁今夏明白了,原来陆绎早就琢磨透了一切,便也不多问,笑道,“大人,这有何难?这世上又不是只有她会扮戏,咱们就给她来个引gui招魂,引蛇出洞,”
陆绎抿嘴笑了下,心道,“这丫头灵得很,只是这么一瞬间便可以猜透我心中所想,只是,这演戏是需要有人的,”
袁今夏见陆绎神色,便知自己与陆绎想到一块去了,笑道,“大人尽管放心,这演戏嘛,卑职可是最拿手了,这邀来看戏之人嘛,就看大人的了,”
陆绎笑道,“好!”
袁今夏一抱拳,“卑职告辞,”说完转身就走。
“咳!”身后陆绎重重咳了一声,袁今夏停住脚步,转回头,小心翼翼道,“大人,还有何事?”
“袁捕快,这查案办案也要有时有晌,似你这般,没等案子结束,人便先倒下去了,”
袁今夏听出来了,陆绎这是责怪自己不好好休息,便笑道,“大人放心,卑职好着呢,刚刚回到驿馆之时,已用了饭,大人,若是明晚破了这案子,大人再赏赐卑职睡上个三天三夜如何?”
陆绎笑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