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我错了?”芙妮亚西雅静静地看着自己所制造出的诡异的天地气氛,脸上露出了惊讶,“他为什么要这样做,用生命来抗拒神的力量,这样值得吗?可怜的爱丝拉姬达,或许对你的挽救总是最残忍的,这个世界的变革所需要的牺牲,也许注定需要你付出最多……”
一阵来自意识感应的强烈神力波动让芙妮亚西雅皱起了眉头,慢慢侧过头,转向了那更北方的那连绵的圣文特斯山脉,隐约可见两座高耸的山峰,而那终年呼啸覆盖福斯那顿城的寒风就是从那两座山峰之间冲出的。
“啊……风暴之眼……”芙妮亚西雅露出了惊讶地神色。“世界的力量又在呼唤爱丝拉姬达了,也许这就是命运吧,任何人都无法阻挡,就连神的行为,也不过是这即定的命运节拍下无关痛痒的蠢动……”
望了眼那山下城市上空漂浮的光明战神,芙妮亚西雅露出了冷笑。
“呵呵,弗里亚特斯,可能连你都无法预料这一切吧。我们的想法从一开始就算计错了,看看,伟大的风之力量在这个世界永远都是最迅速、最敏感地,它是那么得无孔不入、无所不知……现在,对你的祭奠才刚刚开始……”
……
……
一滴滴鲜血顺着长戟杆身流淌,然后在中段的某个位置又滴答在某个少女的身上。染红了那身华丽的铠甲。染红了视线。
已经无法喊出任何有意义的话语,只是呆呆靠坐在巨石上,紧闭着双眼,因为痛苦,因为愤怒,因为绝望而全身颤抖。
……
“好了,你也不用怕了,现在你只回答我一个问题,你不是凯恩帝国贵族吧?”光明骑士团团长对着聋哑地克里斯汀说着……
“克里斯汀小姐,雯娜她……我已经不难过了。我能感受到您对她的关心,梅兹科勒尔大主教也给我说过。说我有一天也会见着您的,看来真是命运的安排。”阿尔伯特递上了纸条……
“是的。您是这世界上最美丽、最纯真的女子,圣洁、高贵、伟大……无人可比……”阿尔伯特抱着垂死的克里斯汀,声音嘶哑……
“呵呵,下官发现爱尔达子爵小姐和圣女阁下有些相似之处……”阿尔伯特的脸在发红……
“这个……如果爱尔达子爵小姐感觉还好的话,下官可否邀请小姐去花园走走?”阿尔伯特回过身,第一次表露出不符合他平时稳重风范的拘斤腆……
“还站着干什么,回船舱吧……总不会让大家看着你站一夜吧?”战舰上,阿尔伯特把披风披在了艾丽瑟瑞娜地身上。用身体挡住了那呼啸寒冷的海风……
“来,喝点热牛奶。你身体看起来有点不好啊。”最为寒冷地日子,马车上,阿尔伯特手里总是抓着一个装满热牛奶的小皮囊……
“艾丽瑟瑞娜,不,和你没关系,是我太卤莽了,我知道你这几天一直没休息在处理这些事情,其实这些都应该我来做地。”被艾丽瑟瑞娜一把推开了,平生最大一次尝试宣告失败,阿尔伯特叹着气……
“这是大陆上最混乱的战争,女人还是少参与好点。”阿尔伯特终于说出了真话,手不停地撮揉着腰间的剑柄。而这一句,谁也没想到会是艾丽瑟瑞娜以普通女人身份和阿尔伯特的最后一次交谈……
……
只有轻微的呜咽、紧闭的双眼和脸上流淌的泪水,艾丽瑟瑞娜的脑海里一一翻过这些记忆地破碎篇章。她不敢睁开眼睛,因为她坚持认为刚才发生的一切如同她刚才回忆地东西一样,都是梦,没有一样是真实的。
还是没有任何反应,没有那熟悉的平稳呼吸和含蓄稳重的问候,唯一传递到身上的感觉,就是那滴答在手心的鲜血,四周一片微弱的呼啸和沙沙声,那是祭祀神殿外依然我行我素的大风和殿顶落下的缕缕尘埃。
艾丽瑟瑞娜惨笑着睁开了眼睛,慢慢扶着巨石站了起来,颤着手摸上了已经失去呼吸的阿尔伯特,慢慢把对方的身体从长戟上解下,放到巨石边上靠着,动作细腻而缓慢,仿佛生怕把这位进入梦想的青年给吵醒一样。
跪坐在一边,只是甜甜地笑着,打量着面前沉睡的男子,两人之间逐渐蔓延开的鲜红颜色已经不在少女的注意中,她等着对方再次醒来,把刚才那模糊不清的话再说一次。
很长时间过去了,期待中的声音最终还是没有出现,所有的一切期望都淹没在越来越厉害的嘈杂震动中,祭祀神殿已经支持不住了。
“假的……都是假的……你们都在骗我,都在逼我,为什么不给我自由选择的权力!”
艾丽瑟瑞娜眼睛里寒光一闪,身上爆发出绚丽的银白和金色交织的光炽,突然手一伸,一把雪亮的华丽长剑在夺目的蓝色神力绽放和颤鸣声中出现在右手,反握剑柄,剑刃朝下,一丝丝刺骨的寒气扩散,把地面的鲜血瞬间结成了红色的霜粉。
一声响砌天地的少女呐喊再次突破了一切,艾丽瑟瑞娜单腿跪地,手里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