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风也似的卷出来,直冲向上头入口亮光处,外头的人感觉到旋风般的逼近,都有点紧张地眯着眼,康王大叫:“放开我,给我解药……”
“给你解药!”容楚人还没到,身在半空,忽地手一抛,一个纸包抛了出去。
纸包飘飘洒洒,里头的药粉似要倾泻,康王紧张地仰起头,下意识去接,“你怎么乱扔!”
就在解药纸包吸引所有人注意力,司空昱放开了压在康王脖子上的剑,康王伸出双手仰头去接的那一刻。
容楚已经一头撞了出来,正掠过康王身边,随即他手一伸一把抓住康王的腰,手臂一带已经将他带得身子转了个圈,再狠狠一抡!
康王惊叫一声,被他大力抡起的惯性带得踉跄转了半个圈,脚跟不稳向下面台阶栽去。
容楚立即抬腿后踢,一脚踢在他胸口。
“砰。”
康王被踹得一路滚下阶梯,收势不住滚过平台,啪嗒一声,滚入了水池中!
容楚立即又掠了回去,一甩手又是一把小刀,再次击在洞壁顶连动机关上。
“咔!”又是一响,刚刚升起的栅栏,再次落下!将被甩入水池中刚想挣扎爬出的康王关在了里面。
容楚看也不看洞里,似乎算准他只要出手康王必定爬不出来,一抬手又是一柄雪亮的小刀,再次击在那枢纽上,这次不是轻击,一刀过去,火花四溅,洞顶碎石簌簌下落——整个机关枢纽都被毁掉了。
上头隐约有人惊呼,似乎还有拍打声——栅栏起动开关失效了。
容楚此时才轻轻一笑,放下一直抱着的太史阑。
……
四面都傻了。
所有人张开的嘴,汇合成一个巨大的黑洞,吞进山顶凶猛的凉风。
连太史阑都禁不住膜拜了一阵子,摸着自己下巴,把险些脱臼的下巴给顶了回去。
见过彪悍的,没见过这么彪悍的。
出牢、开门、丢解药、踢康王进牢、再关门、再毁枢纽……一眨眼鸟枪换炮,自己出了牢然后把对方老大踹进了牢,顺手还毁了人家机关。
关键是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明明必须经过精密计算密切配合多次演练才能做到的事,到他手里信手拈来,一分一毫也不出差错,这边眼神还没跟上去,那边他已经按照自己计划做完了。
太史阑为所有曾经和容楚做对的人们哀悼了一秒钟——一定下场都很惨。
司空昱也傻傻盯着“郭大仁”——这是一个典史能做到的事吗?
足足过了好一刻,那边机关室里有人惨叫“机关坏了啊,快点救王爷啊!”以及水牢里康王不住扑打水面的呼救声传来,那些层层叠叠围着的护卫才如梦初醒,想要冲进洞救康王,但容楚堵在洞口,没人敢救。
“我们不走。”太史阑狠狠地道,“坚持在这里三分钟就可以,三分钟足够淹死一个人!”
“我也很想。”容楚叹了口气,“可是这些人不想。”
太史阑也看见,因为没有了康王做人质,已经有护卫开始召集箭手,他们不能留在这里做箭靶子。
“趁他们要先救康王,我们走。”容楚道。
司空昱立即去扶太史阑。
一双手淡定而又霸气地拂开他,将太史阑抢到了手。
“怎么可以劳动世子爷,您已经够辛苦了。”容楚好诚恳地笑道,“我是您的随从,该我为世子效劳。”
司空昱摸摸鼻子——猪才相信你会做人家随从。
司空昱此时就是用手指想也知道,今天是被这家伙骗了,而且骗得很惨,他的眼神怀疑地在容楚和太史阑的脸上溜来溜去——这两个为什么嘴都那么肿?刚才他拼死拼活要挟康王讨价还价为他看门时,他两个在做什么?
容楚抱着太史阑一溜烟地跑了,护卫们闻风退避,无人敢于拦阻,司空昱悻悻地跟着,一边跑一边思考——刚才他们在干什么?驱毒会把嘴驱肿吗?难道是毒蛇咬伤?那也不该是两个人都嘴肿啊……
一行三人冲出后院,此时护卫都聚集在山洞那边要援救康王,无心拦阻他们,三人一直奔出后院,经过前院,一直奔到那高大门楼前,然后三人忽然一惊,都停住了脚步。
==
紫红色的门楼高大依旧,门楼下依旧绿草如茵,只是那绿草似乎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