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汉子,倒有意思。那林捕快见青华下了大狱似乎是转了心性,不辩不驳,一心只为护他那妻子清誉,心中生出些敬重来,便也没有再为难这落难的夫妻。
其后,越鸟虽是殷勤侍奉饭菜,可青华是半点胃口也没有,只略略饮了些水,便怀抱着越鸟昏昏欲睡。到了二更天,越鸟原本正在青华怀中熟睡,突然只觉得脚下地面震动,连忙唤醒了青华。只见那牢中地面突出一个大包,似乎有什么东西就要破土而出。
越儿小心!青华耳听得那破土之声,连忙将越鸟护在身后。
那土包越鼓越大,高出地面半丈有余,这才露出些形状来只见一物,青如铜鼎,上有脉络。再看时,那物有颈有头,面生双目。越鸟眼看那东西露出面目,连忙定睛细瞧,只见它头钝、宽而扁,鼻孔小,怕不是什么龟鳖之流。
果不其然,那东西破土而出,口吐人言
得知恩人蒙难,白鼋特来相救,恩人还记得小妖吗?
越鸟怎么也想不到,今日前来相救二仙的,既非天兵天将,也非尊者罗汉,而是个两千多岁的鼋精。
帝君,小王从未见过这个鼋精,此刻它似正对着帝君说话,难不成又是帝君结下的善缘?
青华眼看不见,只闻得那恶臭阵阵的牢中突添了一股水腥气,可他想来想去,却实在不知道这鼋精是哪个。
你是在与本座说话吗?本座被蒙了眼,视你不见,还请直言。
那鼋精低下脑袋,尽露谦卑,又道:
恩人受苦了,是白鼋来迟了!白鼋当年只是个小妖,在那临仙湖中被一只金螯叼住喉咙,小妖不敌,正在生死之间,偏得了恩人显圣,那螯精被恩人金身吓住,连忙逃窜,小妖这才捡了一条命回来。
原来两千五百年前那古蓝奇冤一世,叫青华无心插柳,救了这个鼋精的性命。那日青华在妙严宫中转醒,前往古蓝县搭救越鸟所化的孔氏,在那临仙湖上显了圣。那时他的身上金光吓走了那正要诛杀白鼋的螯精,这才叫它得脱大难。
恩人若是见了小妖,只怕也要不识。彼时小妖不过是一只小鼋,如今已经是身大如蓬了。那白鼋说着闷声笑了起来。
此地有佛宝护佑,你如何进来的?越鸟扶着青华,连忙发问。
仙子有所不知,万事万物皆有罩门,这佛宝虽然厉害,可罩门就在下面。白鼋笑道。
越鸟心中甚是震动两千五百年前,青华帝君的一缕元神入世为人,岂料竟结下如此多的善缘。有次可见,这青华帝君心存善念,广积善缘,佛性深种。可她听了那鼋精的话,心里又禁不住的疑惑,这白鼋无甚慧根,如何能识破佛祖法器的短板?岂料还没等她开口,青华就抢先发问了。
你是如何得知这法器的罩门的?
小妖无甚道行,全凭了一金身菩萨的点拨。那日我原本正在河底沉睡,突见水面上金光四射,便浮出水面查看。那时只见一坐莲的菩萨,菩萨对我说,我那千年未得报恩的恩人便落在此处,又叫我以土为遁,到此便可搭救恩人。白鼋不知青华帝君心中计较,只管直言。
好!好得很!本座问你,那菩萨法号如何,姓甚名谁?青华心中生怒,他倒要看看,这次又轮到如来的哪位高徒戏弄他!
小妖实在不知,那菩萨浑身金光,小妖实在不敢追问,恩人恕罪。白鼋低着头答道。
帝君,先出了这牢狱要紧。越鸟见青华动怒,连忙规劝。
这白鼋甚是恭敬,驮着二仙便行。青华紧紧抓着越鸟的手,半点不敢松懈。他闻得身边尽是泥土腥气,便知道他们正在地下前行。
竟叫本座钻洞!青华咬牙骂道,灵山好心思,叫他挨打瞎眼,土遁而逃,真是奇耻大辱!
那白鼋驮着青华与越鸟,行了半个时辰有余,这才又露出地面。
二仙在那地下憋闷了半天,终于破土而出,双双不顾仪容,瘫坐在地上,只顾大口大口的吸气,半晌间谁也不说话。
白鼋不敢怠慢,只紧紧守着二仙,突见西边有金光闪耀,连忙垂头而拜,口称菩萨不止。
越儿,是哪个?青华咬着牙问道他听得白鼋跪拜,便知道这始作俑者已是近在咫尺。
越鸟低头垂目,虽是心有余悸,却不敢撒谎,只低低说道:
帝君来者是文殊菩萨
期中考试!
看有多少人把前面剧情都忘了
复习两个字本宫已经说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