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王秀英笑了,“听了可别害怕!”
“不会的!”可儿笑了起来。
“行,告诉你!”王秀英她说着将可儿拉到面前,“‘五门凶案’啊,是指石、俞、何、崔、赵五家灭门案,这是好些年前的事了,那时候我和你爸还在西疆,我也是听人说的,据说第一案‘石府惨案’非常惨烈,那石家上下一百来口无一人幸免,而且案发现场非常可怕,可怕到什么程度呢……据说啊,只要有人一进入那个现场,立刻就会有一种恶鬼缠身的感觉,而且过不了多久这些人不是变成了疯子,就是自杀身亡!还有啊,这桩案子非常的邪门,据说是在案发的当夜有人在石家的附近看到了浑身燃着鬼火的厉鬼,另外在案发现场又整整齐齐铺满了前江南陈国的金锭,而且那些从现场起获的金锭竟在案发后不久的一个风雨交加的夜里,又离奇消失了……听说后来是因为这个案子实在是查不下去了,没办法朝庭就将这个案子定为厉鬼作祟,草草结案。可是后来,也就在石门凶案结案后不久,又陆续发生了洛阳俞家、京城何府的灭门惨案,于是便有人打算重办此案,想从中得到一些线索,但是后来听说这些人中,只要是看了当年案件现场的勘验记录的,不久便会死于非命,因此人们又传言不光是那些陈朝的金锭,就连那勘验记录都由厉鬼在把守着,一经打开,厉鬼便会来索命,所以自那后再也无人敢翻阅该案的卷宗,更别说再查办此案了,听说石门案还有其他几个案件的卷宗至今仍然尘封在刑部的府库里……”
“那金子上为什么会附着厉鬼呢?那厉鬼真的是浑身冒着蓝色的火苗吗?”可儿瞪大眼睛看着王秀英。
“这个我还真的不知道!”王秀英笑了起来,“要不趁天还早,我们喊两个下人来问下?”
“好啊!”可儿听了一下子跳了起来,他转身向屋外跑去,他边跑边喊道:“我去喊她们,你等一会儿……”
…………
陈公公将宫里内外巡视了一番后来到了寝宫,他看见皇帝正斜靠在龙塌上把玩着手里的龙呤。原来今天早晨令狐行达来了,他来时正赶上皇帝昨夜一场宿醉正昏睡在龙床上,令狐行达见一时半会恐怕也见不了皇上,他不愿意久等,于是丢下龙呤后就离开了皇宫。
龙呤,通体细腻圆润但却看不出是什么材质,有人说它是骨笛,但它是竖着吹的,因此更像是一把箫,但这又不是一把普通的箫,或许它根本就不是箫,因为它是弯曲着的,有七个孔,而且这七个孔还是错列着如同北斗七星一般排列,可以说这是个奇物,可它却是皇帝的心爱之物,陈公公已经无数见皇帝在手中把玩这东西了。
“他没带什么话来吗?”皇帝边说话边欣赏着手里的龙呤。
“没有,令狐将军丢下它就走了!”陈公公偷偷看了一眼皇帝,见皇帝心情不错于是又说道:“刚才义贞公主又来了,我让她回去了!”
“又是左御卫的事吧,左御卫报信说李长风是刘毅派人杀死的,你信吗?”
“听说他二人是有些不和!”陈公公边说边又偷偷地看了皇帝一眼,见皇帝笑了他赶忙又说了句:“不过,李长风好像跟谁都不和!”
皇帝一听大笑了起来。
皇帝一边笑一边熟练地把玩着手里的龙呤,龙呤在皇帝的细长的手指间翻滚着、旋转着,皇帝的手指转得飞快,龙呤也转得飞快……陈公公看得眼都花了,渐渐地,陈公公听到龙呤发出了声音,这声音宛如一个温柔的女子在轻轻地吟唱,声音在屋子里飘荡着,时紧时缓,时而飘到面前,时而又飘荡到远处,这声音竟让陈公公听得痴了,就像是……
“就像是有人在低声吟唱吧?听出来是谁了吧?”皇帝微笑着看着陈公公。
“是的!”陈公公脱口而出,话刚一出口,他已经惊出了一身汗,他急忙跪了下来。
“本以为过去的终会过去,可是到现在才明白……虽然已经是过去的事了,却怎么也过不去!”皇帝喃喃自语道。
龙呤在皇帝的手指间停了下来,但余音却依然在寝宫里缭绕。
“司马昊有消息吗?他什么时候到?”皇帝看着陈公公问道。
“他说最快也要到后天上午!”
“怎么这么慢?”
“司马将军说遇到了瓦岗山贼,正在激战!”
“好吧!”皇帝点了点头又说道:“吩咐下去,我明天要上朝!”皇帝说完慢慢地躺在了龙塌上。
“遵旨!”陈公公答应后连忙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