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做奴才的,哪敢生圣上的气。”
“还嘴硬……你啊,你们啊,都还年轻,圣上身负延续江山之重任,压力如山,偶有失仪之举,你也该多体谅才是……你且宽心,圣上之怒,也并非冲你,无非是压力所致……”
妄议皇帝的是非,这话也就康隆基能说。
“小的明白。”周安垂头道。
“哎……你啊……”康隆基叹了一声。
他也是心累,这事儿他是两头说和来着,而现在看起来,周安心里是真有疙瘩了,他也不知道女帝那边会不会真去安抚周安,这话他是不好挑明了跟女帝说的,毕竟一个是皇帝,一个是奴才,就没听说皇帝向奴才道歉的。
帝王的威严,不可辱!
这是底限。
所以,康隆基不好与女帝那边说太多,女帝肯做什么,肯不肯做,得她自己去想,自己去决定。
不过,康隆基并不觉得,皇帝就能有错不认。
曾有一个皇帝极为古板,认死理儿,一意孤行就要将自己的皇位传给长子,死也不承认自己立错了太子,到死也不肯改变心意,结果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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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周安才安排好老帅李广山明日进宫之事,回了乾礼宫也没休息,又去了宁安苑内殿,准备开始炼丹。
烛光昏黄的殿内。
周安还在准备,将各种药材称重混合。
“公公。”门外突然响起了小亭子的声音。
“有事?”屋内的周安问了一声。
“圣上刚刚派人来,叫您过去。”小亭子道。
……
盏茶的功夫后。
女帝寝宫外,周安匆匆而来,寝宫里亮着烛光,女帝自然是在等他,也不知道这大晚上的叫人过来,是有什么事。
周安放轻脚步走到门前,对里面唤道:“圣上,奴才来了。”
“进来。”寝宫里响起了女帝的声音。
周安推门而入,又在里面小心关上门,这才向里走。
他抬眼看了看寝宫内的情况,见女帝侧卧在龙床上,正在看书,而寇冬儿竟然不在,这很稀奇,也不知是不是临时出去了。
脚步声渐至龙床前。
“朕头疼,上来,给朕按按。”女帝依旧在看书,眼皮都不抬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