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瑞记得这小丫头是眠云居的,忙让一太监过去问问咋回事。
跑腿的太监很快回来了,带回来的消息,却不那么美妙。
安瑞垮下脸,心里暗骂了句娘。
不管如何,该来的总会来。
惯常回后院用膳的酉时到了,屋里埋头看信件的谢峥却半分没有停下的打算。
安瑞在书房外头徘徊许久,眼看酉时都快过去,天色都开始暗下来了,他没法,只能硬着头皮进去,小心翼翼道:“主子,该用膳了。”
谢峥顿了顿,抬头问道:“王妃来问了?”
安瑞张了张口,更紧张了:“没、没有。”
谢峥登时皱眉,看了下日晷,眯了眯眼,放下笔:“走吧。”起身欲走。
安瑞苦着脸凑上来:“主、主子诶……”
“说。”谢峥往外走。
“那个,王妃……”
谢峥动作一顿,眯眼看他。
安瑞打了个哆嗦,索性闭上眼睛,心一横,一口气往下说:“王妃吩咐了,晚膳送到慎思堂。”
谢峥心里微松:“圆圆在慎思堂?”他还以为这丫头生气要躲回眠云居呢——
安瑞压低脑袋:“王妃,在眠云居。”
王妃之意,不言而喻。
谢峥:……
“回慎思堂。”他冷声道。
不能惯着。
***
眠云居里的祝圆也很烦躁。
一开始她确实愤怒,稍微冷静下来后,她也知道是自己有些过了——说不定这次真的是意外呢?
可她心里就是憋得慌。算了下时间,估计是月事快来了,暴躁得很。
为防跟谢峥吵起来,她索性让人将晚膳分开,让谢峥别过来了。
这话一放出去,登时把夏至等人吓得不轻,纷纷苦口婆心地劝她。
“王爷不过是紧张您,怎的就跟他闹起来呢?”
“王妃,哪有把王爷往外推的道理?”
“王妃,虽然府里只有您一人,可那想攀高枝的人多的是……您这不是送羊入虎口吗?”
祝圆没好气:“你们王爷还能是羊?”看了眼天色,她郁郁道,“都这个点了,人指不定不当回事,早就用过膳歇息了,你们在这劝我有何用。”
夏至跟了她多年,对她了解得很,听她这话,便知道她有松动之意,忙道:“没呢,王爷近戌时才回了慎思堂,这会儿估计还没歇息呢。您过去刚刚好。”
祝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