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姩姩准备好了吗?”
“嗯。”苏姩姩闭上眼,悄悄握紧双拳。
沈碧玉用黄豆一前一后夹住姩姩耳垂,耐心地捻啊捻啊捻啊。被长久捻过的地方很快变红,看起来薄了不少。
沈碧玉捞出猪油碗中的长线,穿进针眼。
又捻了捻,然后快速穿过耳垂,“咔嚓”一剪,耳洞内留下一截浸过猪油的线,打个线圈圈。
沈碧玉绕去苏姩姩另一边耳朵,如法炮制。
苏姩姩对镜左瞧右瞧。
“这就好啦?”苏姣姣挤到沈碧玉跟前,“阿娘我也想穿耳朵眼儿!”
“好好。”沈碧玉了解姣姣喜欢跟姐姐学,线都多浸了一截。
苏姣姣满是期待,把一边耳朵送到沈碧玉手上。
“啊——”
苏岁岁、苏姩姩、萧千袭被吓了一跳。
“别动,越动越疼!”沈碧玉迅速断线、打个线圈圈。
苏姣姣捂着耳朵,眼里包着大颗泪花。“阿姐穿耳朵眼儿不疼,我怎么这么疼呢?”
“我都是一样穿的,还有一只,再别乱动了啊。”
苏姣姣摇头又摆手,连连后退。“不了不了!”
看来不能样样跟阿姐学,阿姐不疼,她却很疼很疼。
“岁岁穿不穿呀?”沈碧玉晃动着半截浸了猪油的线,可不能浪费了。
苏岁岁傲娇偏头。古代版穿耳洞看来很痛,她宁愿这辈子做个没有耳洞的美女。
晚上沈碧玉奶完苏岁岁,坐在床头发愣,忽然她有了一个主意。
苏岁岁啜着金手指,突然被抱了起来。
沈碧玉麻利地给她裹上小衣裳去敲另外两间门。
“姩姩、姣姣、小王八,睡了吗?”
苏姩姩、苏姣姣、萧千袭都没睡着,于是一行人潜入夜色,前往苏宅。
沈碧玉甚至让萧千袭带上两只鸡蛋、两只鸭蛋,只怕相公在那里吃不好。又怕带多了东西被抢,她相公弱柳扶风只有被抢的份。
深夜,苏宅前厅。
苏长柏踢了一脚拴在门口乱叫的狗,“畜牲不叫了,家福好好温习功课。”
陈翠萍斜了一眼躺回椅子上瞌睡的苏长柏,抱怨道:“你是念过书的,不来陪着儿子温习,倒要我一个没念过书的陪儿子,你好意思么?”
苏长柏不搭理她。
心想老太太就这一两天落气了,到时候万贯家财都是自己的。以后给儿子们请最好的先生,还怕他三个儿没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