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圆地方,一动一静,一包一依,无远弗届……
道无亲,如云,如渊,而善人;渊或可测,云莫其极,是故,循则不二,偶自生也,……
所谓修,制形而着气,形从则神穷……”
“客官爷?客官爷?”
一连的唤声惊醒了徐兢,疑惑地问道:“怎么了?”
“到地头了!客官爷您是睡着了吧?都招呼您老半天了!莫非是看书太痴迷了?”车夫站在马车门边笑着说道。
“哦哦!”徐兢将书揣进怀里,收进纳戒,没领会车夫的话,给了二十个铜板。
想了想,还是绕到一个后街,在一处僻静之处,匆匆换成上次探监时的讼师装扮,返回主街,走到刑部大门前。
感觉似乎不是上次两名守卫,徐兢只好很是客气地道:“两位兄弟,我是来探视王东蟾的!可否……”
两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位年纪稍长的道:“探视王东蟾!?他不是已经在馆驿了吗?”
徐兢这才恍然,那谭三已经说过,师兄前几日已经被带到河洛馆驿入住了。
还说,叫啥缓闭!意思是刑部的嫌犯官员,暂时没有充足证据核定案子时,事主都被缓闭在那里。
而且,按照以往惯例,缓闭的官员,十之八九都会官复原职,甚至还会提拔重用!”
徐兢很是感慨!
有实力就是不一样!原本近乎家破人亡的天大的案子,也能很快得到处置!
徐兢一路疾行来到“河洛馆驿”。
“掌柜的,我来探视王东蟾,不知可方便?”徐兢径直走到馆驿柜台边很是客气地说道。
那掌柜的见徐兢是一身讼师装扮,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至多半个时辰。二楼左手,丙字七号房。”
“好的!谢谢!”徐兢说道按照掌柜的所说往二楼而去。
找到房号,徐兢在门上轻轻敲了敲。
“谁啊?”是师兄的声音。
“来探视的!”徐兢低声说道。
房门随即打开。
王东蟾和徐兢对视了一眼微微点头,徐兢顺手将房门关上。
徐兢看到已经衣着整洁、头发梳理齐整,但身体还是瘦削的身影,手上正拿着一本书,徐兢低声笑道:“师兄,看啥书呢?!”
王东蟾没理会徐兢的话只是将书封面给徐兢亮了亮,走近徐兢在他肩膀上使劲拍了拍,竖起大拇指低声道:“真有你的!”
“一切都是师兄在虎尾镇提点的功劳啊!”徐兢笑道:“读万卷书只明心,行万里路方见性!至理名言!”
“坐吧!”王东蟾说着开始给徐兢倒茶,双手递给了徐兢,“话虽如此,但知晓此道理的人,广天之下,又何止万千,但能够做到师弟这个层次的只能是凤毛麟角吧!”
徐兢双手接了茶盏,喝了一口笑道:“毕竟我的机缘却起步于此啊!”
当然,徐兢心里还默默念叨着,引荐了师尊更是最初的起步!
“不过,师兄,我今天来主要还是让你放心嫂子和侄子他们的。”徐兢笑着说道。
“怎么?你……”王东蟾惊讶地看着徐兢,不知怎么说了。
“我已经请了百家帮的弟兄,专门守护他们,直到你回去。”徐兢很随意地说道。
出了河洛馆驿大门,徐兢感到浑身一阵轻松。
这凡俗界的人情牵扯,少了一桩,而且是很大的一桩!
四下看了看,距离馆驿大门不远处,正有一辆马车在闲着。
想了想,徐兢还是转到一个偏僻小巷,直接走了过去:“这位兄弟,地丰街楚山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