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其他可能的死亡原因吗?”宝子琛很是不甘地问道。
“要是查验是否有其他内伤,那得要剖开尸身了!”灰衣老者面无表情地道。
现在自己是这批西河府来的最高官职,宝子琛只好点点头道:“那,就请剖尸查验吧!最好剖面隐蔽些!”
“小人省得!”灰衣老者点点头道。
王东蟾靠在满是油腻的牢房墙壁上,身下是乱稻草。
牢房的饭食……应该说是泔水,实在难以下咽!
师弟来见自己,已经过了两天了。意图陷害自己的那于建义能量很大。不说他堂哥,单是他自己的家族就很是富庶!
这年头,没有什么是钱财难以搞定的!
师弟虽说是,能够……
唉!他是不知道这官场的黑啊!
只能怪自己命苦!
也更是怪自己早年恃才傲物……
一阵脚步声从远处传来!
说不定,又是一个怨种要来陪自己了!
脚步声渐渐慢下来,停在牢房门前?
是来找自己的?王东蟾一阵心跳,这是要对付自己还是……
“王大人!请出来吧!”牢门的铁锁一阵稀里哗啦地响着,牢头面带笑意地看着自己。
“这是要干嘛?”虽然心里很是惊奇,但表面上,王东蟾还是面无表情地问道。
“是到河洛馆驿,缓闭!”牢头依旧脸带笑意地道。
什么?河洛馆驿?缓闭?
王东蟾一阵激动,这是判罪证据严重不足时,将嫌疑犯暂时羁押在刑部的馆驿,等待查实案情的惯例!
按照自己记忆的情况,这类缓闭,只是不能出馆驿,不能会客、接待亲友,其他各方面,基本是不受什么限制的。
而且,一旦洗脱嫌疑,在这馆驿的吃住都是刑部自己掏钱!
最关键的是,被实施缓闭的,至少有八成以上是官复原职,甚至还有所提升的!
师弟的难耐已经这么大了?
从地牢到河洛馆驿不过是隔着一个地面,再隔着一个刑部的前院的距离。
将王东蟾带到馆驿掌柜的面前,牢头说道:“王大人暂时就交给你们这边了。你画个押吧!”
说着,牢头从怀里取出一张纸递给掌柜的。
掌柜的点点头,拿起一边的毛笔,在纸上写了几笔。
等牢头离开后,掌柜的对一旁的两个伙计道:“你们带王大人去沐浴一番,还再将咱馆驿的便服给王大人带上。”
王东蟾洗浴完毕,穿上馆驿的便服,被带进一间客房后,早有一个伙计给送来了一盘烧鸡、一盘炒芹菜,一小碗青菜豆腐汤和一大碗米饭。
王东蟾看着眼前的饭菜,不由摇头苦笑。已经快三天没有这么吃饭了。
西河府一路来时,那于建义还算仁义,也是一直给自己吃得是正常的饭菜,虽然只是素菜、素汤。
想了想,王东蟾还是狼吞虎咽地,很快吃完了饭菜!
放下碗筷,王东蟾来到床边,看了看自己这身便服,说穿了就是牢房犯人服的一种,冷笑了一声,缓缓躺到了床上!
看来,师弟是真的太不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