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洺泽不在这件事与她做过多争辩,没有结果的事情,两人都不愿在其上多费口舌。
他倏尔一笑:知道她为何给你这个U盘吗?
我只是把它给你。
你还在怨我伤了你的心。
怨过,但不是一直,我已经忘了。
怨这种情感太过于缠绵浓烈,她忘性大,一周前言语顶撞她的人名字都记得模糊,哪里有那么强的记恨心。
周师姐喜欢过你。
童洺泽似笑非笑:这样也想帮她说话,软软,你太善良了。
莫星予皱眉:别叫我软软了,我不是你女朋友。
童洺泽低眉:软软,你这句话让我很伤心。
莫星予不自在道:U盘给你了,我们以后没有见面的必要了。
她起身欲走,手却被童洺泽拉住,紧接着整个人被他甩到了地上。
地上铺着软枕和凉席,莫星予摔倒并未觉得疼痛,童洺泽也在压倒她的瞬间,将胳膊枕在了她的身下。
服务员已经上完菜,将包厢的房门给关起来,外面的喧嚣声与屋内仿佛是两个世界。
雄性的气息近在咫尺,有凉意顺着莫星予的脊梁一路蔓延到头顶,让她像被点穴一样定住。
林风身上香香的,他很注重自身的味道,这点和很多男人有着很大的不同。正因为林风将自己的雄性特质在外表上很好地遮掩住,当他霸道的一面露出来以后,莫星予多数时候只把这些当作是娇气男生的小脾气使然。
童洺泽却截然不同,他如此占有欲的表现,把莫星予吓得动弹不得。
你怕我。
童洺泽将自己的眼镜摘下来,随手扔在地毯上。
他那副镜框价格是四位数,莫星予原先不知,在林风家里看到同款才明白。
扔在地毯上万一被自己压坏了,两个月的工资就泡汤了。
莫星予想要伸手去够那副眼镜。
童洺泽能想到U盘里的内容,心中在气闷莫星予的自作主张,现在看她用颤抖的手去够他的眼镜,心一下就松懈下来,他无法对莫星予生气,软软是他的软肋,他不许其他人怀着恶意去伤害她。
他知道莫星予堤防他怕他,但是没有关系,只要自己一直粘着软软,她一辈子都是他的。
莫星予的屁股若有若无地蹭着他的裆部,童洺泽看得欲火难耐,当初自己就是以这样的体位夺走她的第一次,安抚着她要对她负责。
等他再爬得高一些,他就不会算计其他,安心和莫星予过日子。
童洺泽从未同莫星予说过自己的想法,他知道莫星予对荣华富贵,权势财富都很淡然,可是他从童年开始,就被灌输的是只有尽量跑在别人前面,才会有更好的生活,他被这种理念所支配着,等怀疑这种说法的合理性之时,却悲哀地发现这种功利心理,已经牢牢地刻在了自己的骨子里,成为擦不掉的烙印。
让我抱你一会。
他的手指摩挲过莫星予柔软的嘴唇,玫瑰一样娇嫩,童洺泽竭尽全力地克制住咬上一口的冲动。
怀中的女人却摇头:童洺泽,别这样,我已经和其他人在一起了。
童洺泽在她的耳边沉沉地笑了:我知道,他是一个十九岁的D大新生。
莫星予脑海里徘徊着周汝卡的话,闭眼道:我让你抱,你不许刁难他。
童洺泽失笑:怎么会,这是大学,又不是街头帮派。
从他的角度,他能够看见从她宽大领口遮掩的深紫色痕迹,那是用力亲吻才会留下的吻痕,他揽着莫星予的手紧了紧,在她呼痛之前飞快松开。
他没有将林风放在眼里,他看过本科生物系的入学新生照片,少年的眉眼精致,长相之中透着女气,妓女窝里长大的少年,自然是柔媚气质撑过了阳刚之气,哄人欢心的手段也是千奇百怪,这种公狐狸,过几个月背后的尾巴就能露得一清二楚。
童洺泽不愿在莫星予面前多提这个小男生,他顺风顺水惯了,倨傲得看不上这种阴沟里的角色,也不愿多诋毁这个竞争对手,倒显得自己小肚鸡肠,就让天真的女人长点教训好了,有些路还是需要她一个人完成的。
童洺泽在莫星予仓皇离开以后,摸着口袋里的U盘,目光森然,算计到他身上,就别怪自己最后一分情面也撕开。